“这茶……”富察氏脸色微赧,“不是什么好茶……”
“礼不在重不是吗?”杜哲笑,现在,他可不敢同富察氏提什么要求,日子要慢慢来、事情要慢慢做。天知道多疑的宝亲王,会怎么想这次的事情。
杜哲同富察氏再多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曹雪芹等在院里,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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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杜曹二人走远了,富察氏才长叹一口气道,“你瞧,曲班主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何况,他并不知道我和永琏会来。”
弘历从她身后的隔间里走出来,怀中抱着睡着了的永琏。将孩子交给乳母、他走过来轻轻牵起富察氏的手,叹道,“人心难测,我也是多一重防备。”
“我知,”富察氏笑了笑,“但就算他要设局接近你,这代价也太大了,舍身相救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弘历温和地替她理了理鬓花,“只愿天下人都如你这般良善就好了。”
“你呀……”富察氏掩口轻嗔了一句,“尽管拐着弯子骂我笨。”
弘历笑、又同富察氏说了一会儿子话,交代亲信送她和永琏回去,这才找来了侍卫官,问:
“查明白了么,曹霑是怎么回事?”
“回四爷,属下查明白了。曹霑自从那日登台做戏之后,就被曹頫圈禁起来,今日因为曹家老太太作寿、又听闻曲别意要登台,才匆忙赶过来的,二人并无事先勾结。”
弘历皱了皱眉,复问,“查楼的人呢,审出什么结果来了?”
“他们说是一班八旗侍卫,穿着打扮同咱们王府的人无甚差别,称嫡福晋喜欢合欢花,要贴上去,旁的就没了。”
“仔细盯着,”弘历冷笑一声,“我看郑家庄那位是坐不住了……对了!你待会儿陪我往溪苑戏班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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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出来了?!!”杜哲听完了曹雪芹的一通说辞后,目瞪口呆,“那可是你祖母!她平日里那么宠你,你这样不怕老太太伤心吗?”
“东流,”曹雪芹耷拉着脑袋,扁了扁嘴,“你这么说,不觉得自己矫情吗?”
被曹雪芹这么一问,杜哲才发现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他鼓起腮帮、装死不说话。曹雪芹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伸出手指来戳杜哲那鼓囊囊的腮帮。
“班主!班主!宝、宝、宝亲王说要见您——”管事的却在此刻连滚带爬地过来,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神情来,“班主,您、您不是惹了什么大事儿吧?宝亲王是不是怨你三天两头去找和亲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