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头也不抬地说:“谁想饿肚子,尽管摔筷子走,真是好日子过腻歪了,一点不懂得珍惜别人劳动所得!”
“像是五六十年代,大家伙都吃不饱饭呢,现在自己不赚钱、学习也不上进,还想吃好的?”
在妹妹和饭菜中做出选择,谭烨轩无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吃过饭后,谭永年见外面阳光挺好,便询问了胡安阳的意见,给她套上厚衣服,便推着出门了。
一月下旬还是挺冷的,可是户外少有的没风,冬日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空中,阳光洒在人身上,都带着股骨头酥软的舒坦和满足。
空气微凉清新,还带着股草木泥土的气息。
“哎呦,永年,这是你媳妇儿吧?长得可真是俊啊……当初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见一面,那时候她瘦得脸上没有一点肉,就一双大眼睛蒲扇着……”他们刚出门,隔壁院子的大娘正在晒衣服,看到后惊奇地奔出来,呆了一下才蹦出来这句话。
其实她没说完的话是,脸上没肉下巴很尖,巴掌大的瓜子脸,漂亮是漂亮,却没多少福相,给人一种勾人射魄狐狸精的感觉。
谭永年轻笑着给俩人做了介绍。
胡安阳乖巧地喊人。“谢谢大娘,您上门看我时带的一罐子麦乳精还没喝完呢。”
她耳朵不背,甚至吃得多,生产的能量也多,全都点在了身体各个属性上。
家里人上班上学后,这大娘就喜欢跟人说她的坏话,什么腿瘸了还占了那么会赚钱的男人,怕不是功夫厉害……什么她搞家里分裂,不爱幼,特别嘴馋,自己吃好东西,馋得弟弟妹妹和侄子嗷嗷乱叫唤……什么隔了一个墙壁,窗户一开,那汗臭味就顺着风飘到他们家,最近个把月他们都不敢在这边晾晒东西,省得都染上味……什么哪天的时候,家里没人,那小媳妇憋不住拉裤兜了……
胡安阳听了刚开始都没对号入座,后来才发现这女人胡编乱造,听客怎么兴奋,就怎么埋汰她!
“不过我听我妈说啊,大娘还欠我们家五个罐头、三条烟、两筐子鸡蛋、六袋子红糖……咱也不知道你咋那么多亲戚,家里有那么多事情……”
“我这个人吧,平时躺床上啥也干不了,就嘴巴特别馋……您也不用将东西还给我妈了,直接给我就行,反正她得了东西,也是给我的……”
“说什么,谁要回来的,就归谁……没办法,在家里就我脸皮厚……而且我也见不得家里人太和声和气,被人当傻子欺负……大娘,您不会赖账吧?”
“我好像听说,现在小年轻们什么生意都做,其中就有催债公司?永年哥,是你给我说的吧?”
谭永年如今是寸头,额头上横居着一条疤痕,神色清冷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他淡淡地点头:“确实如此,人家也是正经的公司,提供上门催债服务……欠什么还什么,没钱也没事,他们会提供各种零工,供人干活赚钱,分期还账。”
胡安阳高兴地拍掌:“大娘,您是要糊火柴盒子,还是要糊药袋?”
“咱们是邻居,没必要上纲上线,相信您肯定能衡量孰轻孰重吧?据说啊,这催债公司每次上门都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谭永年还帮着举例子:“曾经就有人为了一袋盐不还,工作都丢了……”
那大娘脸都绿了,这夫妻两是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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