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来却不见得。
明知自己没立场,赵雾灵还是忍不住开口。
“江也,少抽一点烟吧。”
江也把烟盒收回西装裤,点头:“好。”
沉默地并肩走出医院,才意识到有什么,带着冷意的大片雪花飘落在赵雾灵脸颊,江也的动作顿了顿。
天空阴沉沉的,地面是一层洁白,雪刚下没多久,现在还很大。
江也再次确定后才敢转头,开口:“赵雾灵,下雪了。”
赵雾灵的手揪着围巾,去看天上,喃喃自语般重复:“是,下雪了。”
亚热带季风气候的淮城,却有漫天大雪,几乎要比伦敦的更洁白。
再抬头的时候撞上江也的眼睛,问她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
好奇怪,他现在西装革履,光彩依旧。
赵雾灵眼前却浮现出他昨天晚上是如何痛苦地自责,吻着她手背,声音哽咽,一直说对不起。
赵雾灵眼眶都觉得酸涩,眼睫止不住地颤,回答他问题。
“江也,命运在这里。”
命运在这里,我无处可避。
赵雾灵还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庆幸,茫然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降雪庆幸。
从看到雪的那一刻,江也的手就已经和她十指相扣,现下也是,赵雾灵和他走到车前,提醒他。
“你先放开我,才能开车。”
“嗯,我知道。”
赵雾灵觉得他不知道,因为江也的动作没有丝毫地放轻。
赵雾灵就站在车边,雪花落在他西装上,江也的角度看见她海藻般的发上也有雪花,皎洁晶莹。
赵雾灵语气很认真:“江也,下雪了,不代表我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你不许把我关在别墅。”
江也手还没放开,回答她:“好。”
赵雾灵抬手,胡乱去擦泪水,摸到江也手掌心里浅浅的凸起,低头,改变交握的姿势,看见他手心的蜿蜒的浅色伤痕。
赵雾灵知道他左手手腕还有自残的痕迹,密密麻麻,心口处或许还要碎瓷片留下的伤疤。
他为什么总是受伤。
赵雾灵蹭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衬衫,哭到快喘不上来气,勉强忍住,哽咽着开口:“江也,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江也却只希望她不要再流眼泪,干燥温暖的手指在赵雾灵的脸颊上游走,用指腹温柔地擦去,去哄她。
“好,你先不要哭好不好。”
无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但是雪花簌簌地落下,赵雾灵的鼻尖冻得通红,还要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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