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川跟着他很多年,没有见过江也那样的神情。
如果用词准确形容的话,可能是……落寞?
江也能有什么失意的事呢,致远资本前些天的年度财报数据不能再好,狙击骁锐只能说完全成功,巨大的风险也意味着巨大的收益。
江也力排众议进行地项目,自然也有丰厚的回报。
从李远川的角度来看,江也不过而立,已经隐隐有话事人的倾向,外界对他的形容更加夸张,极尽溢美之词。
想来想去,问题只可能出在赵小姐身上。
李远川没胆量敢询问江也的感□□宜,退后几步,静静等待江也站在窗前,但手机传来震动,他简单查看消息以后先惊讶。
“江总,”李远川惊讶了几秒,还是决定汇报,“赵小姐……在医院,医院那边的人说——”
赵雾灵在妇产科,挂了人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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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于特殊阶级的私立医院,即使是凌晨都营业,但值班的护士显然防备松懈,因为不速之客几乎快要把玻璃门踹烂。
李远川没见过江也这么失态,匆匆忙忙跟在后面解释和赔偿。
江也的脚步在拐角处明显慢下来,来得时候有多匆忙,现在就有多犹豫不决。
医院里白晃晃的灯,赵雾灵坐在椅子上,套着宽松的外套,捂着肚子,脸色有点苍白,咬着唇,听见动静,抬头和江也对视。
因为觉得疑惑,赵雾灵声音还有点虚弱:“江也,你怎么来了?”
江也没说话,蹲在她面前,手继续控制不住地开始抖,去扶赵雾灵的肩膀。
抿唇,江也的声音都发涩:“疼吗?”
将近凌晨,赵雾灵因为疼痛没睡多久,脑袋晕晕乎乎,咬着苍白的唇,遵循本能回答他。
“江也,疼死了。”
开车赶来的路上已经预想过千万次,都没有亲耳听到她带着哭腔喊疼的痛苦真切。
赵雾灵蜷缩在椅子上,江也和她额头相抵。
“对不起,”江也几乎是哽咽着道歉,只能重复,“对不起。”
他忘记了,忘记了什么时候没有做措施,让赵雾灵怀孕。
江也不觉得生命的逝去有什么可惜,但流产对赵雾灵的身体的伤害绝对很大。
他说的话赵雾灵没听懂,但觉得很新奇,因为记忆里几乎没有江也哭泣的记忆,他现在哽咽着,快要跪在她面前,她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落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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