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不能提醒他。
这一次他系完后,卫蓁仍觉得太紧,却也不能再提,只低声道:“很晚了,我们歇息吧。”
卫蓁回到木屋,自己上木床卧下,祁宴却还立在外头。
方才他用井水浇身,下身那白绫中裤全都湿了,薄薄的一层,就湿淋淋地贴着大腿,须得等风吹上一会。
祁宴在外头立了半晌,中裤差不多半干,方才走回屋内。
少女躺在外头的位置。他在她身边卧下,却觉她动了动身子。
“你还没睡吗?”祁宴道。
这床榻极小,卫蓁转身而来,身躯便贴上祁宴,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微挪身子后退,却不知身后已到了床板边缘,半个身子就要滑了出去。
在她要掉下去前,祁宴及时伸出手,将她拉回来。
她饱满的身前撞向他心口,令祁宴胸膛一震。
夏夜闷热,他回来没穿上衣就直接躺下,眼下与她在黑夜中相互靠着,俱能感知对方曲线与轮廓。
祁宴的胸膛仿佛有一团火,女儿家的身子则柔软似水,好似能缓解他全身的燥热。她乌发是细腻的,脖颈是温凉的,让人忍不住想将手抚上去,看看是何触感。
二人就这样静静靠着,谁也没有动一下。
卫蓁只觉后背悬空,便又挪动了下身子,朝他靠近,这一下便将整个人完完全全投入他怀中,他身上的热气团团袭来,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想从祁宴怀中脱身,可后背悬空,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如此。她害怕一动身子,再次出现早些时候她眼前看不见、手在他腰腹上乱摸的尴尬情况。
卫蓁手就搭在他臂膀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强迫自己入眠。
沉寂的黑夜中,床榻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卫蓁道:“祁宴,这屋里是不是有老鼠?”
她往里头靠了靠,祁宴感受到她贴得更紧,道:“不是老鼠,是一只麻雀,方才飞进屋内,又飞走了。”
怀中女郎微松了一口气,爬起来准备转身。
只得听衣料与床板摩擦发出细微动静。
可床榻上这般小,她要翻身又岂会碰不得祁宴?
她长腿贴上他膝盖,胸脯擦过祁宴的手肘,一瞬间祁宴手臂发麻,全身肌肉紧绷。
她却浑然未察觉,还在调整睡姿,将背对着他,身子往后挪了挪,贴上了他的胸膛。
祁宴抵在她腰窝的手掌,慢慢收紧成拳又张开,搭上了她的细腰,“别再乱动辗转反侧了。”
她听得呼吸一滞,胸腔起伏,连带着腰身也微动,祁宴忍耐力已经几乎到了临界。
他掌轻掐了她腰窝一下,轻声:“睡不着吗?”
被他臂弯搂着的少女吃痛,口中呜了一声。
那一声软绵绵娇滴滴,仿若猫儿的娇吟,让祁宴搭在她身后的手,一下暴扣住她的腰肢。
“卫蓁……”他突然唤了这么一声。
低哑的嗓音,含着浓烈的压抑。
空气中弥漫开的,是危险的气息。
郎君修长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那五指温热有力,骨节分明,沿着她的颈窝向上,一路抚过耳廓,最后慢慢穿插进她的浓密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