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低下头,没有说话。
汪野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袖扣,把袖子挽了起来,“把衣服脱了。”
何安慈几乎是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见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汪野挑了挑眉,“你休息了这么多天,别告诉我身体还没痊愈。”
何安慈咽喉发紧,“你有需要,可以找夏温。”
“我说过的话还需要我跟你重复一遍?”汪野一字一顿带着提醒的意味,“夏温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以为我会留下你?”
也许是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了,何安慈意外地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像吞了沙子的嘶哑声,“我不会再跟你做这种事了。”
汪野眉眼冷了下来,“怎么,你还想着去袁意远那里?”
“是。”何安慈想也不想地说。
既然汪野已经误会他了,干脆让他误会到底。
说不定这样,汪野觉得他恶心下贱,就会放他离开。
“所以请汪总放过我吧。”何安慈对上汪野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眸子,“别阻碍我攀附权贵。”
那股被欺骗和背叛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汪野的心脏,等他回过神时,已发狠地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你终于承认你自己贪慕虚荣?”
何安慈强撑着力气跟汪野对视,眼里藏着很浅淡的伤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一直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汪野胸膛微微起伏,再次出现的背叛感毫无征兆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本来看在何安慈刚出院的份上,汪野想对他温柔点,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汪野把何安慈掀翻过去,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空气顿时灌入腿间。
何安慈剧烈地挣扎起来,脑袋被汪野按在枕头里,无法呼吸。
只听见撕拉一声,汪野咬破包装袋,从里面拿出一枚套子。
何安慈挣扎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捕捉到何安慈的反应,汪野冷笑着说:“我可不想你到时候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种再赖在我头上。”
说完他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占有了何安慈,把堆积了这小半个月的欲望通通发泄出来。
何安慈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凌乱的床单和满地狼藉宣告着昨夜的狂风暴雨。
腿间传来可耻的疼痛,身上像被石头碾过一样,连腹部都隐隐作疼。
幸好在汪东朔身边那几年,何安慈已经习惯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