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戬没应声,只回身看向晚了几秒从书房出来的人。
当着红楼的面,他很坦然又直白地同姰暖交谈。
“夫人好似,总对我的好意,疏于千里。”
红楼愣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姰暖。
不知为何,这话明明说的坦然正直,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姰暖也愣了愣。
不过也只一瞬,她就恢复一脸淡静从容。
提脚跨出书房门栏,姰暖轻轻带上房门,又转过身,立在台阶上同他说话。
“我不明白傅军长的意思,你我身份有别,难道不应该行止有度?”
傅闻戬下颚轻抬,眸色温和望着她,浅笑说:
“。。。我是说,夫人总是刻意无视我的心意,这我不太明白。”
他举例,“如杜审、项冲、或是汪恒,我与他们有何不同?都是追随四爷,他们能替夫人和少爷分忧解难,我做的也一样是。。。。。。”
姰暖,“傅军长。”
傅闻戬的话被截断,他静静看着她。
姰暖淡淡勾唇,“你真的跟杜审、项冲、和汪恒,是一样的么?”
傅闻戬眸色暗下去,抿唇问:
“夫人觉得有何不同?”
姰暖步下台阶,从他身边走过。
“你自己明白的,傅军长,做好分内之事吧,手伸得太长,早晚会得不偿失的。”
傅闻戬听着这话,立在原地许久,才缓缓回头,看向女子纤细妙曼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冷漠。
所以,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理会。
这个认知,令他一瞬间热血沸腾,又一瞬间如坠冰窖。
离开少帅府,坐上车。
看着车窗外的府邸院墙徐缓掠过,傅闻戬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