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呢?”
九儿跟在她身后,忙回道,“姰大夫在后院厨房。”
姰暖便出了前厅,带着九儿往后院走去。
她是第一次来后院,院子里有两棵高大的杨树,还有一栋两层小楼。
林妈跟她说过,私馆的亲兵,佣人,厨子,都住在这栋楼里。
这会儿,姰恪正坐在一棵树下煎药,药炉子周围还摆布了一堆的器具和草药。
自从上次有人过来,说主楼里满屋子中药味儿,姰恪就将他那堆东西都搬到了后院捣鼓。
他抬眼瞧见姰暖过来,无奈轻斥。
“后头乱七八糟,你过来干什么?”
姰暖不甚在意,“我找哥哥说说话。”
九儿搬了张凳子过来,她在姰恪身边坐下,让九儿先去忙,不用守着。
小丫头知道兄妹俩要说私话,也极有眼色地乖巧应声,转身离开了。
姰暖抱着膝盖,视线落到药炉子上,轻声问道。
“今日四爷是带你去祥和饭店吗?我听见项冲禀话时,提到苏公馆和祥和饭店,是不是跟苏娉婷有关?”
姰恪低头捣着药,嗯了一声。
“江三爷在祥和饭店跟那位苏小姐会面,江四爷原本找了记者,想拍几张照片登报,制造些舆论风声,让江大帅更相信那两人之间不清不楚。”
“谁知道后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他卷着袖管擦了把头上汗渍,放下药杵拍了拍手,抬头跟姰暖详细说道。
“后来江四爷说不用管了,就回了江公馆去,一直在那儿待到用过午膳,有人就拽着江三爷回了江公馆,找江大帅做主。”
“我旁听了几句,应该是江三爷和那苏小姐私会,被那位苏小姐的父亲抓了现行。”
“江大帅很恼火,在书房里鞭打江三爷。”
“江四爷和项冲说到苏家要成为江三爷的助力,江四爷不是很在乎,他更在乎澜北那边布下的局。”
姰恪神情严肃了些,“暖暖,他们军阀家的事真混乱,两个人在争权势,江四爷要暗杀江三爷的得力助手,他们不是兄弟,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