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第二日就要启程,当晚江四爷和姰暖歇得很早。
翌日天方亮时,众人便动身出发。
登上列车,姰暖看着车厢通道上一溜儿的站岗大兵,被这严阵以待的气氛所影响,心里也生出几分紧张。
这架势,好似要去打仗。
可不就是要去打仗么?
于她来说,还是场硬仗。
列车出发没多一会儿,趁着江四爷出去抽烟的空档,姰恪找到车厢来,谨慎地将门推上。
他在姰暖对面的卧铺坐下,皱着眉声调压的低轻。
“那个项总军同我交代了有点,这军阀江家内部的情况,那么复杂,你怎么总跟我报喜不报忧呢?”
“暖暖,你虽然是怀的他们家长孙,可就这兄弟姊妹间互生仇敌的关系,你这是要入火坑了!”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还好我跟来!”
姰暖放下手里英文诗集,面上有些无奈。
“是火坑也已经这样了,这是火坑,我也得跳,哥哥你难道不想让我名正言顺做人家正头夫人吗?”
姰恪捏着膝盖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谁让你找这么个位高权重的。”
他舔了舔唇,又说,“江四爷跟我说了,到了云宁城,会给我引荐大帅。”
“江大帅常年征战落下许多旧疾,江公馆的大夫只能缓解,没法根治。”
“哥将祖传医书都带着了,就是拿出看家本事来,也要争这个脸。”
“你要做江家四夫人,哥就是竭力想法子,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姰暖心头酸热,“你不用强出头,我们先观望一下形势,人生地不熟,小心为妙。”
姰恪点头,“哥心里有数,倒是你。”
“江公馆豺狼虎豹的,能躲在江四爷身后,千万别出头儿,少说少错不做不错。”
姰暖扯了扯唇,“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