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番蹩脚又漏洞百出的转述。
俞三塘必须得装得不知道顾宴口中的朋友是谁,还得对自家三哥的骚操作给震得强憋笑意,实在是——
快把自己的大腿给拧青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苦恼,自己喜欢的人到底为什么突然生气是吗?”
“咳,嗯。”
“我也不知道,毕竟女人心,海底针。”俞三塘吐槽罢了,又被顾宴危险的眼神盯到,急忙又开口说,“不过无论什么事都有迹可循,我觉得吧,那女生生气的重点,可能还是跟那幅画有关系。”
画?
顾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的画不得不被冠以了别人的名字,所以那幅画就不再是她的得意之作,而成了她的逆鳞?”
“对呀。”俞三塘狡黠地眯起眼来,“你可能本意只是想说你并不是单纯喜欢漂亮脸蛋的那种人,但是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也就是她必须得用已经被别人抢夺走的荣耀光环,才能换取来别人的喜欢,就好像如果她一直被人强压着寂寂无名,那她就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别人的欣赏了。”
看到顾宴眉眼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酝酿,俞三塘趁热拿铁:
“甚至现在包括你说你对她的一见钟情,都不是因为钟情于她的美貌或者心性,而是钟情于她故意显露出来的已经被冠名给其她人了的才华。”
“她的荣耀被强硬冠在别人身上,都已经够难过了,你却还反复逼着她去想那副被冠名给她人了的画作,她能不委屈吗?”
顾宴费解。
他皱起眉来认真地问:“她为什么要委屈,那幅画不本来就该是她的代表作吗?”
“那的确是她的作品不假。”俞三塘无奈长叹,“但是她却也应该,不想跟那副作品再扯上关系了。”
三哥难道都没注意到他现在的言论已经不是破绽百出,而是主动承认了吗?
啧。
感情哟,真是有够让人盲目。
顾宴像是被说服了,“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
俞三塘眼珠稍微转了转。
随即,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