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实为高若讷克星,这下子,高若讷定要倒霉了。
将苏良、曹佾、丁度、还有国子监的五十名学子都辱骂了一番。
曹佾冷眼看向高若讷,这老匹夫完全是在砸他的场子。
曹佾看到欧阳修大步走来,而苏良面带笑容地跟在后面,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高若讷知晓,南郊鞠院有三司的参与,更知此乃是官家默许之事。
他若真派人暴揍高若讷一顿,最多也就是面壁思过几日。
……
就在这时。
乃是因苏良说过,所有涉及朝堂官员之事,皆由苏良来处理。
若不下场,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不远处。
他之所以没有命人动手。
汴京百姓,无人不知《与高司谏书》。
若非对方是官身,曹佾早就命人将其拖出去打一顿了。
其实。
看台一角。
刘长耳拿出纸笔来到距离欧阳修与高若讷最近的地方,一脸兴奋。
在他眼里,二人的对话,乃是一竹筐一竹筐的铜钱。
他靠着苏良赚下的钱,已使得此生都吃喝不愁。
当下如此拼搏,实乃是为了让手下的兄弟也过得更好。
……
欧阳修大步走到高若讷的面前,冷声道:“高修撰,汝之妄语,修不能苟同!”
高若讷瞪眼道:“欧阳学士,你是觉得全天下的书生士子都要来为这种低俗杂艺捧场吗?”
“当朝谁人不知你与苏良沆瀣一气,没想到被誉为天下文宗的欧阳永叔不仅私德有损,还沾染了一身铜臭气,你真是酒色财气,样样俱全……”
文人骂架,向来都是专踩软肋。
不过。
此时的欧阳修,已经近乎百毒不侵。
他与外甥女之事已被人说了数年,而今根本无法激怒欧阳修。
();() 再加上,在欧阳修的多番请求下,苏良已答应为其撰写墓志铭。
欧阳修对这种人的评价,根本不在乎,他相信在其身死后,苏良能给他一?最公允的评价。
欧阳修并未打断高若讷的话语。
待后者将所有的狠话讲完,欧阳修才缓缓开了口。
“高修撰,没想到历经数年,你依然没有一丝长进,我朝有你这种官员,修深以为耻,然修也庆幸我朝如你这般官员,只有你一个!”
“吾且问你,?为官三十余载,对朝廷有何贡献?”
“可有献利国利民之策?可有过救世济民之举?可在为官一方时得百姓拥戴?可有一次考绩居百官之上,引得众臣钦佩……”
高若讷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