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贴心,都不说掰成一片一片的。
吐槽归吐槽,付望雨两只手搭在与共的手背轻轻用额头抵着,温和的蹭了蹭。
谁是一家之主,怎么能恶心对方她还是知道的。
离开温热的体温,付望雨抱着那颗两个她那么大的生菜故意啃的脆响,羡慕不死你。
小花窝在被窝里敢怒不敢言。
很费力,仓鼠爪子本来就小根本搂不住一整片叶子,付望雨双爪一摊摆烂,趴在生菜上埋头狂吃。
肚子整整大了一圈,付望雨才翻身躺在桌面上思考人生。
混吃等死的感觉非常棒,但是她还是得想办法回家。
与共简直不像一个人,不仅能和动物说对话,还让她参加什么动物运动会。
什么鬼听都没听过,不会是虐待加贩卖动物的那种表演场所吧?
不可细想,付望雨吧唧嘴挠挠肚皮,房间空荡荡的,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卧室里。
吃饱就容易犯困,眼泪花在眼里打转,付望雨伸出爪爪抹掉泪珠。
怎么联系付耳语呢?
细碎地脚步声靠近,与共拿着手机回复信息,随手放在吃撑的仓鼠旁边,拿起浴巾进入浴室冲凉。
手机屏幕没有息屏,天助她也。
付望雨跑到手机右上角点击微信放大镜搜索,还好大家都是肉做的,可以触屏。
从没觉得二十六键这么费力,仓鼠爪子只能全部摊开或者紧闭,单独竖起一个简直要了付望雨老命。
她坐在手机充电口出,僵硬地收紧四指,慢吞吞地戳着E、R戳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手机,她不会背付耳语电话也记不住微信号。
完蛋,只能步行回家。也不知道这里离家距离多远,她这小身板能不能经得起折腾。
失望的情绪淹没付望雨,现在只祈求在同一个城市,她点击地图软件定位,好巧不巧,不仅在一个城市还在同一个区。
6公里,打车只要十几分钟,以仓鼠形态应该一天能走回去。
付望雨盘算今天睡好觉明天带一点菜叶子,趁与共不注意偷溜。
她返回桌面,睡在毛巾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困意袭来,没有夜生活的鼠倒头就睡。
浴室门打开温热的水汽拂过付望雨背脊,迷迷糊糊听见与共嘀咕着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窗外天光大破,阳光顺着拉开得窗帘射进房间,打在付望雨身上,她慢悠悠地拉伸四肢打了个哈气。
逃跑计划今日执行,睡醒的第一件事是吃饱。
与共特别像样的准备一碟坚果瓜子和一碗水,付望雨双手扒在碗边喝水,喝完咔嚓咔嚓往嘴里胡乱塞着果仁。
仓鼠可以囤食,她颊囊里装着鼓啷啷的食物,脸颊撑成国字脸。
逃跑路上肯定没有食物能带一点是一点,付望雨一世英名最后不能成饿死鬼。
客厅没人,那群猫也消失不见了。
地面残留的猫毛证明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做梦,付望雨转头跑向书房,入眼是一只同体雪白的布偶猫,蜷缩在键盘上打着呼闭着眼睛睡觉。
做人的时候付望雨绝对会兴奋地跑过去逮着布偶猫来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奈何她现在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仓鼠。
有贼心没贼胆,况且这只布偶猫很大比小花还大,一抓能拍她转个几十圈。
付望雨贴紧门角歪着头漏出眼睛,偷偷摸摸地望着书房内找寻与共身影。
无果,里面只有一只猫和座位上搭着的与共睡衣。
人去哪里了?说好的带她去医院呢?
付望雨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坐在地上生闷气。
大门紧闭,没有人类的帮忙她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扇门更别说回家这么奢侈的事情。
她挪着屁股,用头磕着门,出不去干脆直接撞个洞逃出生天。
磕得头晕目眩,门毫发无伤,撞击声倒是把与共大活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