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钟眨眨眼,一颗心像是被糖衣包裹。他撑着玄冥的肩膀,细细看它脸上的表情,放轻呼吸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你呢?你爱我吗?”
玄冥冷哼一声,偏过头昂起高贵的下巴,又不自觉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晚钟,非常傲娇的表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晚钟真是服了它。
他在心里笑骂它一句蠢蛇,捧着玄冥的脸认真虔诚的亲吻它锋利的眉眼,笔挺的鼻梁,轻薄的唇,以及性感的喉结。
他一点点的包容它,身体红成一只煮熟的虾,附耳一字一句的告诉它:“我爱你,玄冥。我也真的好爱你。”
这样的爱意表白对于晚钟来说实在是太直接了,羞的他都快要用脚趾把湿漉漉的床单扯破了。
但玄冥却是终于听懂了。
它漆黑色没有丝毫温度的长眸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愉悦,眸中那轮绿色的瞳线像是平地燃烧起来的火,随着速度的攀升,越燃越旺,最后不知在晚钟多少次的哭泣求饶中,终于如喷薄的火山般,猛烈爆发出来。
晚钟看着玄冥眼里因自己而镀上的迷离,脑中也有万丈烟花不停闪过。快要晕过去时,玄冥在他耳边一本正经的要求道:“你弄到我的下巴上了,舔干净。”
晚钟手指无力的捂住神祗大人胡言乱语的嘴,耳朵红红的偏过头骂它一句流氓蛇,不理它了。
玄冥轻笑,吐着蛇信子将那甜蜜的食物喂到晚钟嘴里,边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边和他不停的接着吻,像个患有接吻癖的亲亲怪,怎么都停不下来。
晚钟醒来时嘴唇火辣辣的,唇珠还冒着细小的血珠。
他今天有考试,抓着玄冥的尾巴尖恨恨的磨着牙,哑声要求道:“快给我消了,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玄冥不要,那可都是它的丰功伟绩,怎么能消呢?
晚钟眸光微转,附耳哄它:“消掉唇上和脖颈上的,你可以在别的地方留。”
然后……
晚钟看着自己肚皮上青紫交错的吻痕,和从腿根一直流连到屁股蛋上的齿印咬痕,满脸通红的问某条洋洋得意的大坏蛇:“玄冥,你是不是属狗的?”
玄冥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带着白光的指尖从晚钟红肿破皮的唇上轻抚而过,沿着他雪白微挺的肚皮一直往下,消除疲惫与不适,故意没有把那些甜蜜的痕迹去除。
晚钟伏在床边照了照镜子,瞧脖子和嘴恢复如初后,刚要起身去洗漱,玄冥突然又从后压上来,含着他的耳垂有点不高兴的说:“不去学校行不行?有好多讨厌的人类觊觎你,我想杀了他们。”
“我不是都拒绝了吗?应你这条大醋蛇的要求,我现在连话都不敢随便和别人说,就怕我们的神祗大人一个不注意就暴走,还不放心?”
玄冥不说话,抱着晚钟的腰身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英俊面旁埋在晚钟浓密漆黑的长发里,身上冷气嗖嗖嗖的往外冒。
晚钟感受着贴在后背上的强有力的心跳声,虽然很享受玄冥的吃醋与嫉妒,但他不想玄冥因此而不开心或是感到没有安全感。
他低头吻吻缠在自己胸前的蛇尾巴,熟练的给自家占有欲爆棚超级喜欢吃醋的神祗大人顺顺鳞片,耳朵红红的对它小声道:
“玄冥,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任何人都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好,我拒绝暧昧,和别人保持距离,不是因为你要求我那样做,而是我不想到你现在这样子,话说你可是站在云端上的神祗哎难道还要担心我跟别人跑了吗?”
玄冥自信的很,天上地下再找不出比它更自信的物种来。
它只是……
“谁让你这么好看的,”玄冥吻着晚钟的脸、脖颈、锁骨,也用很轻的声音对他说:“我不喜欢有人看你,让我很生气。”
这晚钟就没有办法啦,他管天管地,总不能管人家往哪看吧?
不过……
晚钟转过身骑在玄冥精壮有力的腰腹上,勾着它的脖子定定看它几秒后,问道:“玄冥啊,你总是说我长的很好看,那抛开这张脸,你还喜欢我什么?”
玄冥吐着蛇信子摇摇头,“抛不开。”
晚钟闻言立马不高兴了,蹙眉道:
“可我长的再好看,也会有老去的那一天。比起你,我的寿命只有区区几十年。十几年后我的青春不在,而你呢?依然风采依旧。”
晚钟只要一想到那副场景就不由的悲伤难过起来,眼眶红红的问玄冥道:“到时你还会喜欢我吗?”
玄冥吐吐蛇信子还未及说话,晚钟探唇封住它的嘴,用牙齿咬着它的蛇信子恶狠狠的说:“你看看你这条蛇有多坏,不能陪我白头到老,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以后,却还是要来招惹我,等你变心离开的那天,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得狠狠的告你一状!”
如果说晚钟的感情一直表达的很委婉含蓄,让玄冥总是胡思乱想。那此时此刻,玄冥从晚钟澄澈蓄满泪水的眼里,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在它无法对他放手的同时,他也对它充满了不舍。
这种得到回应的感觉可太棒了!
玄冥有些得意的吐吐蛇信子,尾巴一甩一甩的问自家配偶:“你是不是特别想和我有以后?”
晚钟狠狠瞪它一眼,不想和它说话。
玄冥掐着晚钟的腰非逼他说:“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