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又亲上来,比刚才还要用力直白,扣着晚钟的后脑勺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逃避与退缩,直到他闭嘴,不再说赶自己走的话,这才舔着晚钟嘴角来不及吞咽的口水,稍稍撤离让他喘了口气。
它视线下滑至晚钟的小腹处,伸手摸到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凸起,探入神识只窥测到一团死气。
“你怀孕了?”玄冥用疑问的语气问出肯定的话。
“……嗯”晚钟点点头,似是被什么压着,挺直的脊背都微微颤抖着弯下来,低低喘息道:“但自我跳入黄粱井中后,蛇胎就再也没动过了,可能已经……”
玄冥撩起晚钟的衣摆贴着他光滑细腻的肚皮摸上去,指尖朝下,冰凉的大手有一半伸入了晚钟的裤腰里,将他死气沉沉的小腹覆在掌心中。片刻后再次吻住晚钟,喂他吃定心丸道:“还在。”
晚钟抬眸,眼神破碎又惊喜。
玄冥抬手轻挥,一道青色刻了神兽的巨门出现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弯腰将晚钟打横一抱道:“现在跟我回妖界,这里灵气不足,不适合养胎。”
晚钟忙摇头,挣扎着从它怀里下来,“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
玄冥皱眉,拽住晚钟的腕子非常强势的说:“跟我走。”
晚钟抗拒不过,只得把自己与白天仙之间的恩怨说了,哽咽道:“都是因为我,爷爷和哥哥才会有这番无妄之灾,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玄冥长眉微蹙,显然也没想到被自家弟弟推下海所害的,居然会是晚钟!
“所以天仙被剔除妖骨,变成一颗死蛋被压入锁妖塔中永世不得再出,是你的手笔?”
“……”晚钟在这件事上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他对白天仙的所有反击报复,都是白天仙应得的。
他自认自己从未有错,侧身避开玄冥的目光,手指不自觉的蜷紧道:“它就算死一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如果不是尊神说那对它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我更想让它灰飞烟灭。”
玄冥握着晚钟腕子的手一松。
晚钟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闭眼将鼻子里的酸意压回去,背过身戴好湿哒哒的口罩。
想着人神殊途,如果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同归,那自己还是不要让这条傻大蛇有什么留恋为好,免得乱了它的道心,它那尊神师父又来怪自己说话不算数。
就是可怜了肚子里的蛇崽崽……
晚钟吸吸鼻子,拿起医生留下的缴费单,余光瞟向身侧,发现玄冥还没走。
不得不说它的性情真的变了很多。
如果换了原来,这条蛇一定会说:“白天仙做的事,和我玄冥有什么关系?你们俩之间的恩怨,少把我扯进去。”然后疯狂霸道的痴缠狂吻他,直到他心悦诚服接受它的论点并承诺不迁怒它,保证永远留在它身边,它这才会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不可否认原先的玄冥确实霸道强势不讲理的让他窒息,但那时的玄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