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负一层,俩人沉默走出电梯。
裴知夏径自往另一边电梯去。
晏漠寒一把扯着她的手臂,寒声道。
“去看医生!”
裴知夏梗着脖子呛他。
“我自己会去,不用你管!”
晏漠寒懒得理她,扯着她手臂走到车边。
开门,把她塞进车,自己跟着也坐了上来。
刘哥早就热好了车,车里冷气开得很足。
裴知夏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
晏漠寒关好车门,吩咐刘哥。
“空调调高些。”
说着,抖开毯子盖到裴知夏身上。
寒声骂道。
“明知身子虚,也不穿厚些。”
裴知夏扯着毯子,又瞪他一眼。
“要你管!”
“你!”
晏漠寒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叛逆期的女儿,想骂,对上她苍白的脸,又忍了回去。
吩咐刘哥。
“去西郊溪涧村。”
裴知夏瞪眼。
“我在中心医院有相熟的医生……”
晏漠寒扫她一眼。
“西医治标不治本,你身子弱,得看中医,全面调理一下。”
裴知夏最近确实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便安静了下来。
她可以和狗男人斗气,可以不理他。
但身体是她自己的,受起罪来,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晏漠寒见她消停了,便坐好,没再闹她。
车子驶离晏氏约莫十分钟。
有电话进来,是乔佳宁的司机。
“晏爷,二小姐的衣服送到哪里去?”
晏漠寒瞥一眼裴知夏。
“她在我休息室,你送进去,放在休息室门口,敲门告诉她。”
说完,便挂了电话。
裴知夏别过脸,看着车外飞驰而过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