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现了些惊愕。
裴知夏正奇怪,什么大事能让晏大总裁停止禽|兽行为?
他已经扯了纸巾,按她鼻孔上。
“怎会流鼻血?”
语气不耐,但隐隐有些担心。
裴知夏翻了个白眼,推开他,捂着纸巾坐了起来。
头往后仰在沙发上,扫一眼男人,含糊地道。
“被人气的!”
晏漠寒没接话,拿了手机要拨出去。
裴知夏出言制止。
“医生说我最近熬夜上火,开了药,在抽屉里,麻烦晏总帮我拿过来。”
晏漠寒神色凝重,拿了药看了看,递给她。
裴知夏只想这瘟神赶紧滚蛋,接过药乖乖吃了。
“我没事了,您走吧!”
她闭上眼,一副赶人的姿态。
心想,明天一定要换密码锁!
这房子,是她用晏漠寒给的钱买的。
样板房,拎包入住。
付的全款,写她名字。
晏漠寒第一次来,极其嫌弃。
嫌房子小,嫌装修简陋,嫌地段偏,嫌要什么没什么,嫌极不方便。
可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识趣地少花点钱,就能保全多一点点自尊。
殊不知,从她点头答应交易那一刻,她就没了自尊。
而她这些看在晏漠寒眼里,是又当又立。
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是数目。
她花多花小,并不会让他觉得她清高。
只会显得她小气吧唧,上不得大场面。
“你这样……”
晏漠寒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通,先是脸无表情,但很快就变了脸色。
“什么?佳宁晕倒?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对裴知夏匆匆说了句“早点睡!”,摔门离去。
裴知夏自始至终没睁眼。
其实不用睁眼,她也能感受到他焦灼担心的神色。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叶丽清在医院时告诉她,她在办公室晕倒,是徐一洲为她拍桌向晏总鸣冤。
扶不省人事的她出去,是徐一洲,送她上救护车,也是徐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