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难看出她很辛苦,但也很自由,很快乐。
这些自由和快乐,并不是他带来的。
他突然理解了她的执意出走。
玫瑰只有在阳光的照耀和雨水的浇灌中才能绽放野性
坚韧的美。
而他曾经只想将她安放在温室里。
长睫遮住眼底眸色,室内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身上,阴影和灯光交汇处,是他那张轮廓流畅冷峻的侧颜,往下,凸起的喉结男人味十足,格外性感。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步向阳台。
深秋的巴黎,已经开始萧瑟。
冷风吹拂脸颊,冷空气灌入肺腑,有一种近乎于疼痛的沁凉感。
突然想抽烟,想要肺腑体会烧灼感,让他再疼一些。
他掏出包里的烟,抽出一根斜叼在口中,摸了摸全身的口袋,才发现没有带打火机。
把这根烟粗暴扯下,扔在脚下碾了碾。
又冷冷清清在夜幕里站了一会儿。
听到卧室里传来吹风机的沙沙声,他蓦然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手插着兜,气质沉郁步向门口。
明笙恰在这时,吹干头发,出水芙蓉般开门出来。
她穿着丝质吊带睡裙,睡裙主打舒适亲肤,领口偏低,一片雪肤玉肌很吸睛。
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地撞在一起。
明笙陡然愣住。
他的身体朝着门,显然正要走。
“你……”
她小巧的耳垂泛粉,无论如何张不了口。
傅西洲清隽分明的眉眼带着克制的淡笑,却又有无形的疏离感:“早点睡,我回酒店了。”
明笙红唇抿紧,目视他离去的背影,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眼尾已经泛起隐隐的水光。
傅西洲走到门口,没有立即开门出去。
而是停了一会儿,发现背后的静谧,又迟疑地转过身去。
两人目光再度对上。
他也清晰地看见她眼底蕴着的点点泪光。
“怎么哭了?”
他不做他想地回到她身前,伸手去擦她的眼尾,动作仍旧带着呵护和小心翼翼。
他又变成那个明笙熟悉的傅西洲。
明笙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闷声不吭,任由他擦。
“你走吧。”
她拗着一张漂亮干净的脸蛋,生气地突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