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隐含怒气,更多的是无奈,“是你好几年没见过的伯父一家,小时候还抱过你,要认你做干儿子,这次带着一家大小回国,我们总要好好接待。”
“接待就接待,做什么把人家女儿塞给我?我看起来很闲吗?还要给她做男保姆?”
傅西洲声音冷冷清清。
大少爷心情不顺时,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徐茵气坏,“论辈分,也算你妹妹了,小时候追着你喊哥哥,这点时间都不肯匀出来?”
“小时候我就不想理她,现在更不想。”
“注意跟你妈妈说话的态度。”
傅景淮声音铿锵有力,大家长的威严拿出来,及时制止了这场注定不会愉快的母子谈话。
站在外面的明笙和她爸面面相觑。
都感到相同的尴尬。
她聪明地选择回避,转身就提着包裹走。
没走几步。
车门在这时突然打开。
傅西洲长腿迈出,黑着脸,很不耐烦的表情
()。
大少爷面色不羁,背上包就走,目中无人,一个眼光都没有落到她这小透明身上。
“你站住!”
徐茵靠在车窗边叫住他。
傅西洲神情不耐地扭头,不高兴摆在脸上:“又干嘛?”
徐茵皱眉,指了指正手提重物艰难前行的明笙,尖声说:“你的绅士风度都叫狗吃了?还不帮明笙一把。”
傅西洲看了明笙一眼。
正好,明笙无措地看向他。
他眉眼冷峻,上前,酷劲十足地夺过她手里的大包裹,也不撑伞,大步流星在雨里走。
明笙乖巧跟徐茵道谢,这才亦步亦趋跟上去。
尝试过举高手为他撑伞。
但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太强,令她望而却步,不敢再靠近。
后来,两人的距离从隔了两步,三步,直到两米远。
俨如雨中全然陌生的陌生人。
徐茵不急着让明江开车,只是静静地隔窗观察。
到最后,恨铁不成钢地与正在开电话会议间歇的丈夫念叨:“你这儿子啊,可怎么办才好。”
傅景淮抬起方正严肃的脸:“他怎么了?”
“看不透他。”
徐茵头疼地揉揉额角,“都快大学毕业了,我还摸不清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傅景淮无动于衷,极淡漠平常的语调,仿佛在聊着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我们这样的家庭,他喜不喜欢,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