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明笙冷静愠怒的眼睛。
又注意到边上瞧热闹的人群,那些刺眼目光针扎一样落在她身上,禁不住嘶声大叫:“你疯了吗?你到底在干嘛啊!”
明笙难以置信:“夏新雨,你怎么不姓白?”
“你!”
被砸的男人从最初的眩晕里回过神,只觉脑壳疼到快裂开,抬手晕乎乎一抹,竟然摸到黏稠液体。
懵懂地将手放到眼前,突然瞳孔地震,开始发抖。
满手的血。
“td的臭女表子!”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凶相毕露,高高扬起手,反手就给了明笙一个响亮耳光。
“啪——”
男人这一巴掌过于凶猛。
明笙只觉一阵旋风刮至耳后根,脑袋轰轰的,被掴得趔趄,歪歪扭扭狼狈撞在沙发边沿。
膝盖磕得生疼。
下意识捂脸,大脑白茫茫一片。
舌尖尝到一股腥甜铁锈味。
耳朵一阵一阵嗡嗡在响,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嘴角缓缓渗出一行红色血迹。
人人都在看好戏,没有人上来帮她,主持正义。
她双目冰寒,打量这群看好戏的陌生人。
最后目光落在夏新雨脸上。
夏新雨仍然坐着,瑟缩一下,明显心虚作祟。
用她听得到的音量嘟囔:“又不是我让你来救的。”
“学姐!”
赵一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奔到她身边,见她白皙脸上赫然五道狰狞指痕,伤心又恐惧:“学姐我们快走,这里都不是好人。”
“想走,没门。”男人凶神恶煞,“给我道歉!”
明笙咬着牙半步不让:“你下次再欺负女人,我还要砸你。”
赵一清也完全豁出去:“你打女人,你才要道歉!”
苏映月瞧了一会儿热闹,这才站出来做和事佬:“杨征,反正也打过耳光了,让她走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明笙胸腔震颤。
只觉得每个字眼都锋利如刀,扎在她心口上。
打狗还得看主人?
她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捏到指尖泛白。
手机仍然保持在通话界面,那通电话没有被掐断。
苏映月没有注意到明笙怒意滚滚的视线,指了指一声不吭干坐着的夏新雨,鄙夷又事不关己道:“这两个女生的爸爸,是傅西洲家的司机。”
“傅西洲很护短的。”她幸灾乐祸说,“就连他家的蚂蚁,你也别想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