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放起了火烧想要烧掉对方的板车,引来了附近正在巡逻的赤霄军,起初还以为是蛮子来了,结果过去发现是对方在掐架,劝说无果,赤霄军只能将他们全部扣起来关起来了,等着将军你去处理呢,还伤了咋们两个兄弟。”
等进了军营,褚玉心里也知晓了个大概,商会为抢生意,打架这种事说大可小,说小也大,就是不好处理。
“伤了将士哪了?”
“不严重,就是被火擦了一下,军营看过了,涂点药就行。”
褚玉走进营帐,瞧见座椅上坐着三个人,一个身穿盔甲,应当是今日抓人的巡逻小队队长,还有两人一人体型肥硕,一人则身材匀称,身上穿着丝绸制成的衣裳,料子是好料子,可也素净。
他们二人一看见赵将军,就好似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纷纷老泪纵横,异口同声。
“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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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临川在戏园子里怎么做都觉得屁股底下好像涨了针一样,让他分外煎熬。
偏偏这时还有个夫人拿着绣到一半的丝绢碰到他跟前,“赵家娘子,你是从盛京来的,听说赵娘子在盛京的时候可是被视为世家典范,想必女红刺绣定是了得,你来帮我看看,我这几针该怎么改?”
赵临川接过丝绢现在恨不得能跟褚玉来个感应,他向来不懂这些,平日破掉的衣服,若是在军营就是自己粗手粗脚缝缝补补上去的,若是在家中便是田嫂帮他缝补的,他怎会知晓女红刺绣的针脚改针这些东西。
他就知道,来了准没好事!
可偏偏她们怪友善的,是真心想陪她玩玩儿解解闷,他又说不得人家。
赵临川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个名堂出来,只能胡诌起来,“盛京城里都是谣传,夫人,不知你要这丝绢用作何用?”
“送我家那夫君,他总是在军营里不知道归家,我想送他块丝绢,让他好随时能想起我,免得总不归家提心吊胆的。”
赵临川想了想军中婚配的几位将士,他们的夫人他是都认识的,可没见过这位。
“不知夫人你丈夫在军中姓甚名谁?我回去了好让我夫君替你说道说道。”
那夫人攥着帕子嘤嘤哭泣了起来,“是那该死的窦至,老说忙忙忙,一直回不来,你可得好好跟你们家将军说说,哪有这样的人,他虽是一个小小少尉,但也是有家室的人,刚成婚不久一头扎进军营里,
别人有老婆孩子的隔三差五都能回家看看,或者去军中探望,可我军营去也去不得,每次去那守门的将士就说少尉并未成婚,哪来的夫人,让我赶紧离开,有一次差点把我当蛮子抓起来!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
赵临川一怔,窦至,老老实实很是勤奋的一个人,一腔热血都扎进了边关事业中,从未见他喊过什么,去年十一月份他曾请过一次假,说是要回家办点事,“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去年立冬。”
他记得窦至后来他见窦至回职复命,他还问过一句忙完了?他说对是,是小事。
没曾想是回去成亲了,如今夫人都来到了望山城中,他还一概不知。
一心只操心军中的事物,他没听窦至提起,本以为他依旧是孤身一人。
这点上却是他对不起人家。
赵临川记在心里,安抚道:“夫人莫伤心,等我回去了,我去跟将军说说,让他把窦至压到你跟前,夫人名字叫什么,回头我也好跟将军说。”
“我本姓罗,叫罗梦然。”
段夫人在一旁望着,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这赵家夫人还是个明事理的,也不枉她今日带着人来寻这位赵家的夫人,帮着罗夫人解决一件事,要不然她整日体谅夫婿,若是夫婿不知道没放在心上,她的苦那个一心都扑在军营里的夫婿又怎么会知道体谅她的不易。
赵临川瞥了一眼段夫人的神色,心中也明了为何今日她非要自己来吃这碗茶,是为了这件事,妇人之间好开口,就算他不问,她们也会开口的。
他端起这杯茶,郑重地饮了下去。
戏园子的门突然被人给撞开了,站在台上还在唱曲儿的角和吹啦弹奏声都停了下来,众人回头瞧着那个不速之客。
竟是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厮,他哎哟着从地上挣扎爬起来,朝他们赔了个不是,撒开脚丫子追了出去。
“哎哟,我的公子啊,你想做那儒生但凡今日要是打了架可就做不成了!我的祖宗,老天爷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