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细长媚态的狐狸眼似睁微睁,水濛濛地望着她,眼梢低垂的睫毛美得像古典的剪影。
“真是烧蒙了。”沈黛末嘟囔了一声,一手挑起他精致的下巴,拇指抵着他的下唇,食指伸入口中试图撬开他的牙齿。
在他张口的瞬间,潮湿的热气呵了出来,滚烫得像烧开的水蒸气,烧红了她的手指,水红的舌尖微微伸了出来,像纤长猩红的蛇信子,柔软的触感她指尖软软腻开。
沈黛末指尖蜷缩了一下,猛地抽了出来。她怔忪地盯着微红的指尖,上面还沾满了晶晶亮亮的水痕。
“你、你别闹了,快张嘴量体温。”沈黛末有些不好意思。
但烧糊涂的冷山雁哪里会听呢?
他懵懂迷乱地望着沈黛末,媚长的狐狸眼里像下了一场潮湿氤氲的梅雨,贪恋着她身上的暖意,像冬眠的蛇一样,抱着她的腰肢,往她的怀里钻,将她的睡袍糟蹋得不成样子。
“唉、”沈黛末叹了一声,再次挑开他的嘴,水蛇一样灵活滚烫的舌尖再次缠了上来。
他的舌尖又软又腻,像涨潮的春水,又像融化的奶油,舌尖搅动着滋滋水声,在深夜寂静的卧室里,显得过于暧昧了,偏他烧蒙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多过火,眸光像一团幽暗的火焰,痴痴地凝望着她。
沈黛末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被他泡皱了。
好在他终于不再折腾,让她将温度计插了进去。
39度,高烧。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你等着我去拿退烧药,还有你这衣服得赶紧换下来。”沈黛末起身去给他拿药烧开水。
为了避免他们假结婚,分房睡的消息传开,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请佣人,所以这些事沈黛末需要亲力亲为。
好不容易给他喂了药,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一身湿西装给脱了。
沈黛末犹豫了一下,刚给他脱下了外套,突然他西装内的端脑掉了出来。
因为没有锁屏,所以沈黛末直接就看见了里面的内容,全是些不堪入目的谩骂和诅咒,骂他年级他,骂他活该没有孩子,一个Omega事业再好又怎么样,没有孩子,就是个失败的Omega。
沈黛末眼神复杂地落在他身上,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淋雨发烧的吗?
“对不起、”冷山雁低声地呢喃。
“不怪你,你没有对不起我。”沈黛末俯下身来,温热的手掌心轻轻拨开他额前凌乱湿润的碎发。
一行泪水从他的眼尾滚落,眼下泛起潮红:“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不会和他分开。”
当年,冷山雁才拿到了玛佩尔的保险赔偿金后不久,玛佩尔的家人就找来了,即便保险单上明确写着受益人只有冷山雁一个人,玛佩尔的家人依然争执不休。
因为社会上对失去伴侣的Omega依然有偏见,认为他们不应该继承全部遗产,所以为了摆脱这群亲戚,冷山雁不得不尽快再嫁。
但冷山雁因为玛佩尔的家暴对Alpha十分恐惧,除了沈黛末。
沈黛末起初并不愿意,但她实在不忍心对方身陷囹圄,而且冷山雁跪在她的面前,泪水涟涟地恳求,并且表示只是假结婚而已,沈黛末这才同意。
然后,他们作为伴侣就自然而然地搬进了这栋别墅里。
虽说是帮冷山雁,但当时还是穷学生的沈黛末确实因此而享受到了优渥富裕,不用再为衣食住行发愁的日子。
这些年,冷山雁的生意越做越大,即使她身为公务员工资不高,但日子也依然无比滋润。
“我和他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怎么能算分开呢。”沈黛末笑着摸摸他的额头,道。
冷山雁摇头,额头上的纷纷冒出来的细汗像潮水一样黏在她的手掌心。
“这么多年,你一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他今天来找过我,对我破口大骂,我有些失态,才淋了雨,其实他骂得对。”
“是我对不起你,让在我这种结过一次婚的大龄Omega身上浪费了五年的光阴……我更对不起他、拆散了你们。如果你想回去找他,我不介意的,真的。”
“只是可不可以,看在我们结婚这么多年的份上,在离婚之前,给我一个孩子?”冷山雁哀求的眼神望着她,滚烫的双手捧着她的手。
“你在说什么?”沈黛末想要抽回手,可冷山雁却紧紧攥着她,濡湿的手心将灼热传递到她的掌中。
冷山雁滚烫的身体已经吻了上来,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眼角却溢出温热的泪水,他喘息如烧开的沸水,在沈黛末的脖间唇上冲刷着。
“玛佩尔没有标记过我,但那一个月多的婚姻依旧是我的噩梦,直到和你结婚,我才感受到幸福,之后我不会再和任何Alpha结婚了,求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至少证明这五年不是一场梦,至少证明我曾属于过一个Alpha。”他啜泣着,卑微的乞怜。
第232章番外:abo(隔壁被家暴的鳏夫)
“你真是脑子烧坏了,好好休息吧。”沈黛末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痕。
“我没有糊涂,我是认真的。”冷山雁在她怀中摇头,柔软卷曲的长发在她怀中蹭乱,几缕发丝蜿蜒在他的狭长的眉眼边。
他用力拉着她的手,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指尖冷得令人发抖:“这五年来一定过得很煎熬吧?和我这种老Omega在一起,你是不是经常觉得没有面子?在你的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