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一个人在屋里看自己做的剧,害怕到哭,就差嚎两句‘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快乐了’,实在是……害臊。
更害臊的是……她装睡想要他抱着睡觉觉,结果……被无视了。
耳朵发烫,她朝着侧卧走了一步。
随即摸了把脸,想到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她一转身,跑回去洗脸刷牙梳洗一番。
再次来到侧卧的时候,她发现门并没有关。
敲了敲门,礼貌传来一声‘嗯’。
鞠礼犹豫片刻,脸上又露出愉悦表情,虽然有些臊眉耷眼,但总归喜气洋洋。
推开门,她先探了个头,目光只朝向那张大床——这里本来是给弟弟或者妈妈留的,谁来谁住。
却没想到先叫老板睡过了。
房间里窗帘只拉了一半,有灿烂阳光射进来,将床尾部分照的明亮。
可床上半部,却还隐约在昏黄色调里,有些迷离感。
钟立言没有起床,他居然慵懒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很放松。
她目光落在他蓬松散在枕头上的短发,觉得这一刻的他有些柔软。
她站在门口盯着他看了一眼,才推门进去,颠颠儿到他床前,将他堵在了被窝里。
脸上烧烧的,但她仍鼓起勇气直视他,目光眷恋在他漂亮的脸上,心里喜欢的砰砰乱跳。
他这样样子,默默有点软软的,乖乖的,很可爱。
她伸手摸了摸他头发,他只转头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便又揉了揉他短发,触手柔软蓬松,手感极好,恐怕远超阿拉斯加等狗狗毛发的触感。
钟立言微侧身仰躺着,一直手臂光赤赤的压在被子上,有些懒洋洋的半睁着眼睛看她。
此时此刻,一切像是个梦。
朦朦胧胧,又温馨暖和。
她跪坐在床前,趴伏在床边笑吟吟看他,伸手摸他的头发。
刚睡醒有些懵的情绪,逐渐被轻视和愉悦取代,他微微挑了挑唇角,看着她像看一只喊主人起床的小动物,眼神里充满了柔软的晕光。
“你懒床了。”她支着身体轻轻亲了亲他额头。
他哑着声音应了一声,随即嗓音沙沙的道:“我没有衣服穿。”
“……”鞠礼怔了2秒,随即,脸霎时通红,眼神润润的闪躲起来。
他这话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太勾人了。
钟立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又顺着她面颊滑向她脖颈。
随即,他被窝里的右腿屈起,将被子支成了个帐篷。
心思如野马般奔腾的鞠礼,怀疑老板这个小动作,是为了掩饰什么……
她正满脑袋胡思乱想,眼角余光突然见他朝着她伸出大手。
心扑腾一下,本能的起身,留下句“我去给你洗衣服”,便转身跑了。
“……”原本只是想摸摸她头发的钟立言顿了下,默默收回手。
……
……
跑到洗衣机前将老板的衣物丢进去清洗时,鞠礼有些窘。
又有点后悔……
她这不是叶公好龙嘛,昨天还想抱抱亲亲举高高,今天他朝着她伸手,她又跑掉了。
懊恼的挠了挠头,她又忍不住发笑,女人真是复杂。
丢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忙又跑去厨房准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