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这一天,他们都当成是最后的彼此相聚。
凑头谈心,留联系方式,喝酒——真正的敞开怀欢庆,为这两个月的工作,画一个醉生梦死的句点。
高蔷一直想找机会跟鞠礼说几句话,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最后见鞠礼似乎是醉了,只好把要汇报的工作,列个1、2、3直接发微信了。
一群人闹腾一阵,便开始分小圈,几个人凑一块儿聊一会儿,再拆分重组成其他小圈,再聊一会儿。
醉醺醺、晃晃悠悠的,却仿佛有说不尽的啰嗦。
到晚上快九点时,鞠礼就已经醉的几乎不省人事。
钟立言见许多人没注意这边,便干脆扶着鞠礼离开了。
坐上车后,他给欧朝年打了个电话,让欧朝年不要喝醉了,盯着众人安全离开,跟朱敬一把会场收好,再散场。
欧朝年的声音很清醒,显然自己也是有这个意识的。
放下心来,钟立言靠进车座,转头朝着鞠礼望去。
小姑娘背对着他,转头贴着车窗,望着车外闪烁的城市街景,时而傻笑,时而发呆,显然醉的不轻。
他没有说话,深手挠了挠她后脑勺,把她马尾抓散了。
鞠礼皱起眉,回头瞪住他。
往日里温和甜美的少女,或又冷凝理性的样子,却少有如此嗔怒时。
他微微一笑,觉得有趣,又伸手去抓她马尾。
她立即伸手一把在他手臂上来了个大巴掌,啪一声。
她吓了一跳,他本能缩手。
随即,两个人莫名其妙开始对望而笑,只是她的笑有点傻气。
“过来。”他展开手臂。
鞠礼便温顺的凑过去,拱进他怀里。
他收拢手臂,她又挪了挪位置,来回蹭了蹭,似乎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便不动了。
十几秒后,怀里人的呼吸变轻,身体轻缓而有节奏的起伏,似是睡着了。
“……”他的心软化些许,双臂拢着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她手臂,像是在哄孩子睡觉。
他心里也有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身体充盈着幸福滋味,胸口涨涨的。
低头轻轻亲了亲她发顶,又亲亲她面颊。
小姑娘昏睡的不是很沉,会在他轻轻碰她时,或皱皱眉,或挑唇笑笑,或含糊不清的呓语两声,很是可爱。
他收了收手臂,想将她抱的更紧,更贴近她。
她不舒适的扭着身体挣扎了下,他忙松劲,轻轻拢着她,不敢动了。
鞠礼这才平静下来,嘟了嘟嘴,睡的安稳起来。
……
……
杀青会场上,超能喝的边亭匀将许多人喝倒,自己却仍然清醒。
他有些无趣的找到欧朝年:
“拼一次酒?”他问。
“不喝,一会儿散场,我还要负责送人和收拾会场呢。”欧朝年无情拒绝。
“无趣……”边亭匀皱起眉,人生求一醉都不可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