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看着沈亦廷的身影,转进医院后门,裴震宇才收回目光,掉头离去。
龚厅长对裴震宇的突然造访,很是惊讶,但随即,就露出爽朗的笑容,“新官上任,你小子不好好在刑侦队烧你的三把火,怎么跑我这来了?”
裴震宇无奈地苦笑,“我只不过是个代理队长。谢队才是正儿八经的领导。”
龚厅长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很快,他就不是了。”
“龚厅长,”裴震宇故作神秘的,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问,“听说,谢队,跳楼了?”
龚厅长眼睛一眯,“你听谁说的?”
裴震宇面露惊慌,“就是以前专案组的同事,关系还不错,听说这事后,就顺嘴告诉我了。怎么?这事不能打听?”
“也不是不能打听。但,做咱们这行的,保密性要时刻记在脑子里,平时一旦养成了到处八卦的坏毛病,将来遇到机密的事情,也守不住那张破嘴。”
见裴震宇低头顺眉,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龚厅长又放缓语气,“不过,这事,说给你听听也无妨。谢忠国,是从三楼男厕所,畏罪出逃,结果不慎坠入楼下的。”
“三楼男厕所?”
什么时候,谢队的身手差到,三层楼高,就能摔得昏迷不醒?
“是啊,也怪当时看守他的警员经验不足,对他产生了同情心,放松了警惕。”
“那,谢队有没有交代什么?”
龚厅长有些气愤地摇头,“没什么实质性内容,都是些狡辩之词。”
裴震宇皱眉,这就奇怪了,谢队根本没有逃走或者自杀的理由啊?
“现场痕检人员怎么说?”
“做什么痕检!谢忠国坠楼昏迷是咎由自取,走廊的监控很明白,除了他,没人进厕所。”龚厅长面露怀疑的看着裴震宇,“怎么?你对此有不同看法?”
裴震宇连忙陪笑,“只是事出突然,有些惊讶罢了。再说,这事传开后,刑侦队里的人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的,会显得人走茶凉,对老领导漠不关心。”
“嗯,”龚厅长满意的点头,“好好干,队长的位置,仅仅是个开始。
裴震宇对龚厅长的栽培,给予了恰到好处的感激,一时之间,宾主尽欢。若不是接下来还有个会议,两个人还能继续畅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