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知道她的魅力了,她的美超越了人类想象的极限,每一次出现在别人面前都足以引起一场波澜壮阔的思潮。
而她似乎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常常用那疏离冷淡的眼神欲拒还迎般勾动人心。
他
不舍得这样的她让别人看见,只好拼了命地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让那些居心叵测的豺狼再也不能窥见。
但现在,被自己圈养的稀世珍宝萌生出要飞走的心思。
这是陆序无论如何也不能忍耐的事情。
“音音,晚宴上人太多了。人群聚集的地方空气多半不流通,我担心你的心脏会受不了。”
他放松紧绷的身体,自然坐下,语气亲昵透出微末的担忧。
不等宿音回答,又笑着道,“如果你实在想出门。等我忙完手头上的这些工作,就陪你去国外玩一玩怎么样?”
他抬起右手,就要揽住宿音的肩膀,就像每一对夫妻都会做的事情那样。
宿音侧身偏头,正好躲开了这个亲密的动作:“你不想让我去参加宴会?”
陆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化为无奈。
“我当然很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我们结婚八年了,你从来没有陪我出席过宴会,现在外面还有不少人以为我是单身呢。但是……”
“没有但是。”宿音伸出手,拍了拍陆序的脖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
冰凉的手指恰好落在颈动脉上,像是雪水滴落,引起一阵颤栗。
陆序心头一麻,恍然间有种在被斩首的错觉。
濒临死亡的绝境,却又渴求着更多。
没等他反应过来,低哑的一声“好”就先出了口。
另一边,齐家。
齐盛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时不时发出哀嚎。
一个没注意,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幸好裹着一床厚被子,才没给他摔出个好歹来。
谢嘉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场景。
他勾了勾唇:“你这是在拜什么神仙,把自己弄成这样?”
齐盛蝉蛹似的探出头来,惊呼出声:“表哥!你怎么来了?”
谢嘉玉走进去,踢了踢齐盛身上裹成一团的被子:“听说你最近得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姨妈姨父让我来劝劝你。”
齐盛把被子抖开,猛地站起来:“他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得了相思病了。”
他掷地有声,但憋得通红的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谢嘉玉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表弟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意外。
挑了挑眉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