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川从江勋身后闪了出来,直接挡在了胡晶晶的面前。“想走?”胡晶晶的去路被拦住了,她脸色骤然变了,心中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她,她今天是走不了了。“几个意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她干脆破罐破摔了。“我们不想干什么!昨天黄昏的时候,我被四个男人尾随到了公交车站,我见情况不妙,逃跑的时候被他们给逼到了一个胡同里,他们对我出言不逊,还要冒犯我!幸好朗川赶到了,将他们给拦了下来,狠狠收拾了一顿!在朗川的逼问下,这几个人说了实话,他说是被人指使这么做的!胡晶晶,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叶黎这一通质问,就差点报她的身份证号了。明白人都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胡晶晶原先还想着她若是不回屋里去,叶黎肯定还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应该不会问得太过分。却没想到,叶黎竟然不管不顾,把昨日的事情就这么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胡晶晶的脸色白了几分。“哎呦,被四个男人给堵住了,还能逃脱?”“是啊,人家不是说逃脱了吗?”“你信这话吗?”“信,咋不信?”蒋大妈和站在身旁的梁大妈窃窃私语。她的心术不正,就想着听人家家里怎么遭殃呢。结果这梁大妈还挺相信叶黎说的话。“我觉得这事儿吧,叶黎说的是真的。”大梁凑过来,低声说了句,“她肯定是得救了,否则,现在肯定不是这个状态啊。”尽管蒋大妈不愿意相信这话,但是觉得大梁这话说得有道理。牛大志倒是吃了大大一惊:“卧槽!这江家的女人们里面倒是藏龙卧虎啊!”这种事事儿他没想到叶黎就敢在院子里说出来,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避讳。更让他吃惊的是,这胡晶晶怎么就能够干出这事情来呢?那可是她的大嫂啊!好歹都是一家人,这日后是不处了吗?院子里的邻居们都非常吃惊,低声议论纷纷。赵兴梅和江喜两个人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天空上突然降下来了一道惊雷,这道雷就正准劈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被烧的是外焦里嫩!短暂的懵逼过后,赵兴梅迅速地回神。这是丑事!就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必须得关起门来说!放臭屁得捂到被窝里去放!“江勋!叶黎!这事儿回家里说!走!走!”赵兴梅拽着叶黎的手,就往屋里拉她。“妈,这事儿原本我们就想要在屋里说的,您也看见了,是胡晶晶不肯!这可不是我们不给她留面子!”江喜都听傻了。还有这种事?谁他妈的告诉他,怎么还会有这种事!他媳妇偷偷背着他竟然干了这么一件大事!“晶晶!走,回屋里去!”江喜拽着胡晶晶就要往屋里去。蒋大妈看得正过瘾呢,听说江家人要去屋里说事,一激动就喊了出来:“去屋里干啥啊!就在院子里解决,我们给你们评评理!”赵兴梅此刻正在焦头烂额,说不出来的难受呢,蒋大妈还在这儿火上浇油。“滚!你个老邦菜!看热闹去大门口看去!”她破口就骂了出来。蒋大妈看热闹被骂了,心里这叫一个堵气。“赵兴梅,你说什么呢?你这个母老虎,谁也不能惹你是吗?谁惹你,你就咬谁?”“谁是母老虎?蒋春英,你敢再说一遍吗?”“你是,你是,就是你!”眼瞅着,这就又要打架了,叶黎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分散了眼下胡晶晶这件事情的注意力,便提醒蒋大妈:“蒋大妈,看热闹有风险!你可小心点吧!您那腿是不是已经好了?”这一提醒,蒋大妈那坐骨神经很是时机地疼了两下。“哎呦。”她急忙掐住腰,朝自己的儿子伸出手来,“大志啊!快,快扶住妈!妈这腿又疼起来了!这热闹咱是不看了,谁爱看谁看吧!”牛大志也不知道想啥呢,呵呵一乐,呸——往地上吐了口痰,扶着蒋老太太就往屋里去了。胡晶晶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任由江喜拉着她往屋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那飞出去的魂儿似乎回来了。他猛然挣脱了江喜的手,转过身来就对叶黎喊道:“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有千里眼,我哪儿知道你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因为自己骚,给自己惹来了麻烦!”“胡晶晶你说什么?”叶黎听到她骂她,脸色一沉,便呵斥道。“我说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骚,所以引来了野男人!你也不用装了,在这个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江喜他大哥是个瘫子,那方面不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都没有圆了房呢!天天晚上屋里头安静的,就是掉根针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胡晶晶!”叶黎挽了挽袖子,上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胡晶晶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叶黎给打了耳光。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冷笑了一声,抬手就要扇回去。朗宁见状,赶忙上去帮忙。他一把抓住了胡晶晶的手腕,叶黎趁机就又是一记耳光:“记住,这就是胡说的代价!他是江喜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若是让我再听到‘瘫子’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赵兴梅因为胡晶晶戳破儿子的隐私,戳中他的痛楚,也戳伤了她这个当娘的心。她立刻就指着胡晶晶骂道:“活该!你该挨打!打得好!”胡晶晶连续被扇了两个耳光,手腕子被人攥着毫无还手之力,她恼羞成怒,便大声骂江喜:“江喜,你个窝囊废!你们全家人欺负我一个,你还不动手,你还站在这里看热闹!我是你的女人吗?你天天天晚上在我身上使劲儿时候,你忘了你的豪言壮语了吗?你就是这么疼我的?就是这么让我幸福的吗?你给我动手,给我扇回去!”江喜挪了挪脚步,往前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攥起来,又松开了。他望向了大哥江勋,看见他眼眸里那道极具有压迫性的冷光,便扭头避开了。“胡晶晶,你跟我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喜跺了跺脚,有些气恼地吼道。“是真的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胡晶晶看着江喜,眼神里透着几分蔑视,也透着几分失望,“江喜,你敢不敢为了我和他们闹一场?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