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喜欢倒腾木雕,留下了许多工具,从粗糙到成品,他甚至喜欢给竹子雕花,竹筒成为筷子筒,很多旧物都做得很是精致,背后也都方方正正的署名刻字。
顾驰扫描了几张照片,等苏觅雪醒来的时间顾驰试了试复刻顾老爷子的作品,但他技术不到家,所以失败了。
昨天加班的负责人又给他发了邮件,顾驰也没走,干脆就在这边处理起工作。
苏觅雪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
昨天大雪今天放晴,对门的炒菜香都传了进来,苏觅雪拉开门去洗脸,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顾驰。
茶几还放着一个歪七扭八的东西,苏觅雪问:“你干了什么?”
顾驰的手还贴着创可贴,懊恼地说:“本来想怀旧一下的,没想到学习失败。”
室内也很冷,苏觅雪换了件厚重的外套,走过去看了看顾驰的手,又看了他一天的杰作。
苏觅雪看了好半天,问:“这是什么动物?”
顾驰:“兔子,那两个耳朵不明显?”
圆滚滚的一坨,他不说苏觅雪都没发现还有两个耳朵。
苏觅雪沉默了,顾驰别过脸,“真的不像?”
他这样的人说这种话效果很强,加上也裹着厚外套,挫败得显而易见,苏觅雪很给面子地说道:“兔子耳朵还是很明显的。”
顾驰:“你也是这么觉得?”
苏觅雪非常认真地点头:“对。”
苏觅雪:“你怎么突然做起木雕来了?”
顾驰:“我看你闺蜜的朋友圈,你们之前一起去参加过木雕艺术展,就想着试试看。”
苏觅雪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跟小孩一样埋在对方怀里,“宋安宜?你们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顾驰:“前几天,打听点事。”
苏觅雪:“你就不能直接问我?”
顾驰:“怎么好当面刺探呢,我本来是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沙发不大,也很有年头,如果不是罩布照着,沙发就显得特别难看,皮都掉得零零碎,全是岁月流逝的片片痕迹。
顾驰叹了口气:“不过你这位朋友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说不过她。”
他抱着苏觅雪,下巴也蹭了蹭对方的头发,有点像告状,苏觅雪笑了一声:“宋安宜那张嘴是上过保险的,你要是能说得过她才奇怪了。”
顾驰:“那上学的时候就没有别的朋友了?”
苏觅雪闭上了眼,听着顾驰的心跳声说话,“朋友吗?我没朋友。”
“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顾驰噢了一声:“那也挺好的。”
至少有宋安宜这么个朋友在,怕是也没人敢招惹苏觅雪。
“宋安宜性格实在太热络了,”苏觅雪想到大学的时候分宿舍,“她对我太好了,我节假日也都在学校,她总要打包好吃的给我。”
顾驰笑着问:“所以对你主动一点你就难以抵挡是么?”
苏觅雪反驳:“当然不是,吃人嘴短。”
“所以感情也不分先来后到,还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