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到了南迦巴瓦峰,原来那里?依然云雾缭绕。
沈书临望着屏幕,回复道:没事。
他关上微信,给gabriel拨了电话,让助理来转达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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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画廊闭展后,art正整理着顾客的订单信息,突然咦了一声?。
姜一源没精打采地问:“怎么了?”。
今天沈书临走后,他发了消息过去?,对方回复了。他又问,今年会不会去?云南喝明前茶,沈书临却说,看忙不忙。
他知道,对方这么说,便?是委婉的拒绝。
“有一位姓沈的先生,订购了剩下的所有画。”art惊奇地说,“那就是说,咱们的画展,一天就卖光了所有作品……”
姜一源倏地跳起?来,冲到电脑前,急切地望着屏幕。他看不懂f国语言,只能看懂那四个字母:射n。
他急切地问:“已经付钱了?能不能把钱退回去??我要送给他。”
“已经付过了定金。”art惊讶道,“为什么?”
姜一源稳了稳呼吸,却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茶免费送给别?人喝?”
art说:“因为我爱普洱茶,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爱上喝普洱茶。”
“那不就得了。”姜一源说,“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送他画。之前是怕他不要,现在我知道了他想要,我就要送给他。”
art瞪大?了眼睛,却又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发音奇怪的话。
姜一源问他是什么意思。
art意味深长地说:“浪漫万岁。”
第二天一早,姜一源启程回云南。老吴头之前就给他来了几个电话,催他赶快回去?做茶。
走之前,他送了art几幅画作,art送他到机场,约明年在云南见面。
回到茶山,正是繁忙采茶季。今年开工得晚,姜一源和老吴头忙了整整半个月,才堪堪送走茶客。
已经是四月中旬,清明早已过了。
短暂的热闹后,茶山再次寂寥起?来,只剩孤独的鸟鸣和虫鸣,还有亘古不变的风声?。
姜一源依然习惯性地望向山路,可是天南地北的茶客散去?,山路上除了疯长的野草野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人也没有。
这日午后,姜一源背靠着茶树坐在地上,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手指用长叶子编着玫瑰花玩。这是老吴头教?他的。老吴头不但会编竹灯笼,还会编竹蜻蜓,编蚂蚱和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