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经常见到江海,喊着“披荣”,用泰语和他打招呼。
两个人交谈了几句。老板又转向蔡满心,竖着大拇指,面带夸赞地说了句什么。
蔡满心问江海:“你们说什么?我就听到一个‘随’,什么意思?”
江海逗她:“问你是谁。”
“嘁。”蔡满心白他一眼,虽然听不到,那明明不是问话的表情。
“夸你漂亮。”江海说,“说你很漂亮。”
她的意地摆了摆头:“那,你说我是谁了么?”
他果断回答:“没说。”
蔡满心用没受伤的脚踢了他一下。
“还用说么?”江海小腿别住她的脚,让她不要再踢,“看也看出来了。”
炒饭用料十足,色香味俱全。
蔡满心举着勺子:“我也想尝尝你的。”
“好啊。”他将两份都各分一半,和她分享。
“哦对,”蔡满心想起什么,“刚刚你说,你是我的前任?”
江海抵赖:“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刚才明明说过,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不过这句话不吉利,蔡满心不想复述:“刚才啊,我说不吉利。”
“哦。”他恍然,“那是网上看到的,我复述一遍,不等于说我是啊。”
“不管,你说了是,就是!”
江海失笑:“你现在要纠结前任的身份么?”
“当然!”蔡满心回想往昔,无数次去追寻他的消息,和别人说起与他相处的过往,唯独不能定义二人之间的关系。
哪怕之后得知他甘心冒险,就是为了能洗脱嫌疑去见她。哪怕知道他对自己有深切的感情,却依旧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坦然说一句,“他是我的前男友。”
因为,从来没有如此界定过。
关于二人之间,他只说过:“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你的兄长,带你四处去玩,但不是你要的那种身份,明白么?”
“你想过么,”说起来,她鼻子有些发酸,“反复回忆一个人,和别人提起时,也只能说他的名字,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想过,但是……”江海不语,的确,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困扰。
因为他从来不能向任何人述说,关于她的存在。偶尔想起来,和别人说一句,也可以用前女友代替。
毕竟,他所提到的“她”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因为你很确定,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如果你也心中有我,就会就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她的视线又有点模糊,“但我不一样。我都不知道和别人怎么说,好像是我无中生有、自作多情。”
“我怎么想,你现在还不确定吗?”江海说,“但是,你确定,现在还要当我的前任吗?”
蔡满心破涕为笑:“现在当然不是。”
通往机场的路口有一家规模中等的超市,二人稍作停留,蔡满心添置了洗发水、护发素,小吹风机。
有一个角落卖一些日本进口的小玩意,她又拿了两个人生肖的摆件,小巧可爱但明显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花碗,甚至还给阿黄买了个小玩具。
江海拿起一板卡通夹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