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忆症是在东京认识zero之后才好起来的。如果他忘了什么……或许也能在zero那里找到一些答案。
神木千裕仍然沉默着跟着大部队跑着步。那双翠绿色的眼眸里像是有闪闪发光的,自由生长的春日。阳光落在他的黑发上,看上去明亮又温暖。
“总之,没关系的。”诸伏景光拍了拍金发幼驯染的后背。
话是这样说,今天的课程却有点过于繁忙了,吃完晚饭后本是他们日常的五打一活动,但神木千裕受了伤,这事便押后再提了。
“找我吗?”神木千裕将外套披回身上,“好的。”
两个人肩并着肩往旁边的树荫小路走过去,剩下四个席地而坐的人面面相觑。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黑卷发的青年不怀好意地挑起眉:“降谷你这家伙,看上去浓眉大眼,居然做出这种事啊?”
“哈?”金发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一对幼驯染架起来鬼鬼祟祟跟在了两人后面,“等等,这样肯定会被发现的吧?”
“意思意思啦。”萩原研二干脆松了手,“小降谷明明比我们更好奇吧?”
降谷零那副小猫挠毛线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作为几个人中对情绪最敏感的人,他也的确发现了诸伏景光和神木千裕的别扭。
放着不管做不到,但是毫不尊重朋友的方式也是觉不可取的。
如果神木千裕他们介意的话,完全能很轻松地甩掉后面的四条小尾巴。
“是有什么事吗,景光?”黑发绿眸的青年撇了一眼斜后方繁茂的灌木丛,向诸伏景光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空气安静了片刻,诸伏景光对着他伸出手:“有一些,嗯……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件事情,可以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口吗?”
神木千裕能够看出那双海洋般眼眸中的小心翼翼。
是昨天去医务室暴露了伤口愈合过快的事情了吗?
工藤优作其实叮嘱过他要隐藏好自己。他仍然能记得年长者眼中深切的担忧和关注。
但是……
“已经没事了。”黑发青年撩起袖口,指尖勾住纱布的一角,轻轻一拉便将那片纱布扯下。
纱布下,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盘踞在手臂上,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已经无法看出具体的模样了。
就算神木千裕很小心的避免伤到骨骼,那样的伤势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一两天以内愈合!诸伏景光很难不去想起梦中黑发少年抢走药品的那一次战斗。
难怪……那时候的神木千裕不认识药物。
黑发青年的嗓音平稳而沉静,只有一直注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眸深处有着细小的涟漪。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木千裕将纱布卷起,不快不慢地陈述着被小心隐藏的秘密:“就像你猜测的那样,受伤对我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大。”
他交付了自己的信任,忠心和真诚。
诸伏景光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他试探着伸出指尖贴上那块伤痕,冰冷的手指颤抖着,像是一块碎冰。
“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