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暑热最浓,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时不时就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雷阵雨。
周六傍晚,应朝朝刚帮校对部的前辈送了新书的副样给作者,才出作者家所在的小区,就被突如其来的阵雨淋成了落汤鸡。
她浑身上下湿得透透的,头发丝滴下的水都和雨帘似的。
形容过于狼狈,她就躲在了便利店屋檐下。庆幸的是,十几分钟后阵雨停了,她身上也干了一半。
这天回到公寓,应朝朝就有些头重脚轻。她直觉不好,忙去洗了个澡,又寻了药箱出来扒了颗感冒药吃下。
她正准备上楼睡觉,姜言礼打来了电话。
姜言礼:“朝朝,你在家吗?密码锁没反应,门开不了。”
应朝朝:“我在,我给你开,门锁可能没电了。”
她搁下手机,刚站起来就觉头昏脑胀,扶着沙发背歇了口气才去开了门。
门咔哒一声开了。
少女穿着棉纱材质的粉色长睡裙,披散着头发,身上还留有刚沐浴完的清香,混杂着微甜微涩的葡萄柚味,像一块散发着甜香的松软蛋糕。
然而在她抬眼的时候,姜言礼发现了不对劲。
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湿漉漉的眼底也像被薄霞描了一圈,透出些羸弱的病色。
应朝朝开完门就转身往楼梯走,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的掌控力在迅速消退,她努力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迈动步子。
“朝朝,你病了吗?”
身后传来青年略有些担忧的询问,声音仿佛被水隔绝在耳侧,沉闷、遥远,无法捕捉。她想回应些什么,却骤然没了意识。
少女停滞了两步后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
姜言礼丢下包,接住了她,被她身上滚烫的体温灼了一下,心脏也倏地沉了下去。
他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躺着,在开着的药箱里找到了体温计。一测,387。
姜言礼立刻给梁述打电话:“回来。要去趟医院。”他正要挂电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算了,不去医院,让叶医生来一趟。朝朝发烧了。”
少女躺在沙发上,面颊坨红,唇瓣发白缺水,乌黑的发黏在颊边,衬得肤色越发白腻,全然是毫不设防的模样。
姜言礼打湿了毛巾拧干,蹲下身,轻柔地敷在她额上。
应朝朝感受到额头的冰凉并没有舒服多少,相反,因为体温骤然上升,她开始冷得不停打寒战。
姜言礼用指尖抚了抚她的唇瓣,正考虑喂水的可能性。少女忽然低低呢喃了一声,侧了身子抱住了他的手臂,像汲取温暖似的,紧紧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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