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凤娘一走,桑慈和谢稹玉去剑馆的路上就憋不住了,歪头瞥他一眼:“听说我昏睡这几日你都不让人进来看我?”
谢稹玉皱眉:“没什么好看的。”
桑慈一下就要跳脚了,倒着走面朝他瞪也:“你说我不好看?”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但谢稹玉一看她的神色,聪明地说道:“你好看,但不让他们看你睡的样子。”
桑慈的毛被撸顺了,她睡觉的样子当然不能随便给人看。
可她又看了一眼神色平淡,俊脸坦荡的谢稹玉,哼了一声,又拉着他快步朝剑馆去。
经常来剑馆练剑的弟子都和桑慈熟了,毕竟平时没少和她切磋,她三日未出现,大家都知道她筑基了,一个个上来打招呼,神色也都充满为她高兴的喜意。
谢稹玉并不抢桑慈的风头和属于她自己的快乐,抱着剑站在人群外,看着她像小初啼的小公鸡一样,昂着头又骄傲,又要拼命压着唇角,免得太过得意的模样。
他忍不住低头笑。
初啼的小公鸡。
谢稹玉越想越觉得好笑,低着头扶了扶额,又压了压唇角。
桑慈和大家寒暄完,回头找谢稹玉,就见他抱着剑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她朝他走去,喊了他一声。
谢稹玉抬头时,眼角末梢的笑意都没来得及掩去。
桑慈疑惑地看他:“你在笑什么?”
在想初啼的小公鸡。
谢稹玉脑子里飘过这几个字,忍不住低声笑,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桑慈却很怀疑,直觉告诉她:“谢稹玉,你在笑我?”
谢稹玉一听桑慈喊他大名,立刻强行隐忍了笑意,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道:“没有,在笑大师兄。”
江少凌慢悠悠御剑赶来学社,准备给青陵弟子们上剑道理论课,抬眼看到前面的师弟师妹,正要上前打招呼,听到两人谈起他,一时好奇,没做声,但跟在后面几步外。
只听他那小师妹问道:“大师兄怎么了你就要笑他?”
他满头雾水,又听他那小师弟用淡然的语气说道:“大师兄昨天去膳堂忽然想喝老母鸡汤,可惜膳堂没有老母鸡,他便去山里捕,没想到捅了鸡窝,被鸡啄了满身秽物。”
桑慈听完很是怀疑:“大师兄的剑一出,没有鸡能活着逃出去。”
她看着谢稹玉,露出你可别蒙我的神色。
谢稹玉清俊的面容上平淡朴实的表情总是令人信服:“大师兄说鸡得亲手活捉了,再放血会更好吃。”
江少凌:“……”真是师兄难为,他忍不住上前,“师弟不帮我捉就算了,倒是还笑我!”
桑慈还在以为这事是谢稹玉编的,结果听了这么一句,没忍住大笑出声。
江少凌叹气,幽幽瞥了一眼桑慈,嗓音还是那么温和:“做师兄的还不是为了让师弟师妹吃顿好的,也罢,我那后面养着的那一群鸡还是我自己吃吧。”
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一副被师弟师妹伤透了心的悲情大师兄模样。
“师兄真是戏多小气,他要不让吃,晚上我们去他养鸡的地方自己抓!”
桑慈没等他走远,就拉着谢稹玉说悄悄话。
江少凌:“……”
这悄悄话让我听到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桑慈才不管江少凌怎么想,她到一旁选了一把木剑,谢稹玉也随手挑了一把木剑。
“你会什么剑法就全使出来,不要保留。”掂了掂手里的木剑,桑慈歪着头说道。
她会问剑宗许多剑法,大宗门内剑谱多不胜数,因为‘她’也算勤勉,所以她也都会,流鸣山各种剑谱也背过,如今青陵仙府的基础剑术也学了很多样,另外,曾经‘她’也收集过一些剑谱,甚至一些被称为邪剑谱的剑谱也都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