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林田将太吃了一口,脸色微微一变。
“挺……挺好吃的啊。”
幸地城瞥了他一眼,轻轻地撇了撇嘴。
他可是很清楚,林田将太不止一次把桌面上需要用到的调料给搞混了。
这次能做出来形状像个普通的吐司,已经是大成功了。
至于味道,能把盐当糖放的吐司,味道能好哪去。
小田珠里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双眸似月牙一样弯起,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笑意。
林田将太为了证明自己的吐司,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吐司,眉头皱起,表情更加难看了。
“这个,吐司君口味……有点特别。”他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尝试着用客观的词汇形容,只是说话间有些卡顿,仿佛喉咙里却咽下了一块某种难以消化的东西。
白水望爱突然走了过来,似乎是要询问幸地城什么,目光忽然停在他眼前摆着的一份吐司,表情露出些许好奇。
“诶?是小田酱做的吗?我尝一下哦。”
“啊!别……”小田珠里来不及提醒她,便见她拿起来轻轻地送入了口中。
“呕~”
什么东西啊!
白水望爱的话音戛然而止,刚咬了一口的吐司,此时竟然传来一种又酸又咸的味道,刹那间充斥着她的味蕾。
“明明只是一块看起来普通的吐司,怎么会……”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这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觉,就像是乡下老家的臭水沟一样。
这股气味并不刺鼻,却也难以忽略。在漫长的夏日中,它们曾在水沟里悄然积淀,与水中的微生物发生作用,与腐烂的动植物残渣相互融合,漫长的发酵,终于形成了一种令人不悦的微妙异味。
这股异味像是在寻找着一种似有如无的自由,迎着微风轻轻飘荡而出,如同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无所顾忌地蔓延开来,迅速地扩散至整片金黄色的麦田,穿梭于麦穗之间,带着微妙的酸意、苦涩和腐朽。
远处的奶牛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大眼睛瞪得溜圆,惊恐得疯狂逃窜,平日悠然的「哞哞」声也变得如此的不安和刺耳,害怕的哞叫声在田野中回荡。
“那个……望爱酱……你还好吗?”
小田珠里看着脸色变得逐渐僵硬的白水望爱,盘起来的丸子头似乎都蔫了下去,弱弱地问了一句。
“嗯,还好。”
白水望爱愣了愣,看了她一眼,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中透露的难受和不自然却难以掩盖。
好……恶心……
那种又酸又咸的味道一直残留在她的味蕾上挥之不去,令她感到十分的不适。
“你拿着的这份……是林田同学做的。”
“原来……是林田同学做的吗……怪不得。”
白水望爱微微弯下腰,似乎在缓解不适,尽管表情带有几分难受和委屈,还是一如往常地勉强笑了一笑,“抱歉,那個……我去一下厕所先。”
望着白水望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几人也是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小田珠里看着远处消失的白水望爱的背影,眼神中透露了一丝不知所措,心中有些忧虑。
“将太,你说实话,你到底放了多少酵母?”幸地城扫了林田将太一眼。
“我……我不是怕它发酵不起来吗,想着没味道,加多了应该…没事,就……加了三分之一瓶……这样。”
“不是,加这么多?你实验室搞生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