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在杀人的同时北庭还调整了一系列的抽税政策,让老老实实的商行可以看到大富大贵的希望,并形成良性竞争。”
“所以,北州的贩人之风从此被遏制住了不说,官府的收入在两年后还实现了不降反增。”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细节上的把控与精妙,就不一一赘述了,不然要讲到天亮。”
“笨老七,你只要知道,刚刚跳进河里这位人们口中放荡不羁,无恶不作的三世子并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就扼杀了这早有传承了上百年,已经形成了巨大规模贩人之风。”
“许许多多的百姓无形之中因此避了家破人亡的祸端。”
“大荒因为环境恶劣消耗的人口无法得到有效补充,也被进一步削弱。”
“完成了这一切的之后,北庭没有因为伤口巨大而溃烂疼痛,反而华丽转身迎来了近十年来的逐步繁荣。”
“这一切,虽然外界都认为是荡北王与大世子赵卸甲的手笔,但朕知道并非如此。”
“这一切,一定是三世子赵乘风的手腕,虽然那时候他刚十岁出头。”
闲王听完眨了眨眼:“闹了半天。。。父皇你是在推测?”
“并非推测,朕太了解擎山了,他哪会这些?他就知道杀杀杀。”
“大世子赵卸甲倒是脑子还可以,但能力更多的在于统筹能力,做军中后勤可称优秀,但在这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调整,他也不行。”
“二世子赵御龙就更不用多说了,勇武无双,但。。。”
“他们家里就剩下一个老四小妹了,早早就被赵擎山狠心的送去隐宗修行,更不可能是她。”
“所以能推动这一切的,只可能是荡北王府三世子赵乘风,后来朕也找到了很多证据佐证。”
闲王挠了挠头:“父皇都这么费力的断定是他,那些商行怎么一开始骂的就是他,传播他的臭名呢,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些都是三世子做的啊。”
周皇抿了一口酒:“你问到了点子上,这是因为荡北王赵擎山他们不敢说,大世子赵卸甲曾为周天身负重伤,二世子赵御龙在边关镇守杀神之名远播人人敬佩,他们的小妹在民间名声不显,甚至很多人不知道荡北王还有一个女儿,只有他赵乘风身上满身瑕疵,六岁就去了青楼,一副膏粱子弟的模样。”
闲王:“所以。。。三世子就是个发泄口,没想到误打误撞,其实泼给赵乘风的脏水也不冤枉,还真是都是他做的。”
周皇点头。
闲王:“人间世事当真奇妙。。。。”
周皇拿起酒坛,自顾自的灌了一口:“笨老七,你知道对周天来说,又能切除毒瘤弊端果断杀人几载,又能及时掌控全局不断及时调整的人才有多难得吗?”
闲王终于对周皇将血杵交给赵乘风让他入河的缘由理解了一二。
“父皇所言甚是,可。。。”
没等他可完,周皇又道:“他还不止如此。”
“三世子还有何过人之处?”
周皇说的兴起,竟道:“今年冬末荡北王府与大荒定鼎一战。”
正喝酒的闲王闻言直接将酒喷进了淮河里。
定鼎一战的描述并不夸张,因为大荒三王子刚刚签下了一份丧权辱国的条款议和,此时他人还在京都之中,甚至闲王作为周天王朝的代表之一,不久之前还和这位三王子闲聊过,斗过蛐蛐。。
“世人都以为,这次荡北王府战胜大荒,最大的功劳自然应属身先士卒,杀进了大荒腹地,风采不减当年的荡北王赵擎山。”
“但朕实在太过了解他,只看战报,就知道这一战和他没甚关系。”
闲王好奇:“父皇如何断定?”
“笨老七,朕和你说,荡北王这一辈子打仗就是一招鲜吃遍天,他就会在敌人最预想不到的时间,在敌人最预想不到的地点,在敌人感觉最安全的时候突然杀出,然后一击致命。”
闲王想了想过往荡北王赵擎山的那些惊人战绩,发现还真如同父皇所说。。。
“此番战役完全不同,能胜并不靠奇袭,而是在于大局与调度,所以必不是赵擎山所为,且他为右军主将。”
“二世子赵御龙虽然展现出了在带兵上的有勇有谋,但此次他领左军,是受调度的,所以主指也必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