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皇上已有月余没有翻牌子了,娘娘们都望眼欲穿了。”敬事房李太监托着木盘,十分为为难。
高让透过门缝,看到案后专心致志批折子的杜仅言,叹了口气道:“李公公,你也知道,近来皇上很为边塞的事忧心,皇上忧国忧民,自然就没空兼顾后宫,咱们做奴才的,可不能给皇上压力啊。你怎么还把绿头牌给捧上来了。”
“害,奴才怎么会不知高公公的苦心,可是皇上不临幸后宫,非但娘娘们心中不悦,太后也不愿意啊,前日太后查了敬事房的记档,说起皇上最近并没有临幸后宫诸人,太后还生了一场气呢,说奴才伺候的不用心。”
看了敬事房的记档,太后当时就陷入了沉思,所谓女人是水,皇上一个月都不临幸女人,怪不得脾气这么大,这么刚,在朝堂上一点儿都不知道迂回婉转,必须得让他临幸女人。
所以敬事房太监就委屈巴巴端着绿头牌找上门来了。
高让挥了挥手让李太监回去:“等皇上忙完这阵子吧。”
李太监很坚决:“太后说了,若皇上不临幸妃嫔,让奴才不用伺候了。奴才家里还有老爹老娘,又净了身,不能丢了差事啊高公公。”
李太监犹为可怜。
高让也很纠结。
他深知太和宫里坐的是杜仅言。
杜仅言一个女人怎么临幸妃嫔,那不是要露馅?
正踌躇着,太和宫里突然传出皇上的声音:“高让,让敬事房的人进来。”
李太监膝行着将绿头牌捧到了杜仅言面前。
高让欲言又止。
这不是把杜仅言往火坑里堆吗?
杜仅言从容镇定,不慌不忙从木盘里挑了一个绿头牌,上头是赵答应的名字。然后又拿了一块绿头牌,上头是包贵人的名字。
“皇上,您——”高让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上要爱惜龙体啊。”李太监蹙着眉,好家伙不要女人就不要女人,一要就要两个?
“高让,你去把赵答应跟包贵人叫过来,今晚朕就宠幸她俩。”
高让:“皇上,您——”
“怎么,怕朕不行?”
“奴才不敢,皇上您行。不过御膳房这会儿正闲着,要不要他们给准备点鹿血酒?”
“朕临幸区区两个女人,还用喝鹿血酒?要不朕再多翻一个牌子,好让你们见识一下朕的实力。”
高让连连摆手:“都是奴才的错,皇上您天赋异禀。赵答应跟包贵人今晚有福,奴才这就去让她们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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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答应跟包贵人都快落灰了,天知道怎么高让就去通知她俩侍寝了。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激动的二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里的小手帕几乎要揉碎了。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我来,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上午在御花园里斗蛐蛐,头发都没好好梳。”
“我正躺在床上打盹儿,贸然见高公公前来,还只当自己做梦。”
二人按着时辰来到太和宫。
即使是两个人一起来,也显得笨手笨脚。
毕竟许久不曾侍奉皇上,太和宫的皇上,太和宫的摆设,对她们来说,都十分陌生。再说,侍寝这活,她俩的业务也不熟练。
见皇上目不转睛盯着她俩看,赵答应跟包贵人交换了个眼神。
二人红着脸,默不作声开始脱衣裳,脱衣裳的速度之快,犹如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