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高让那死出吧。
皇上有点瞧不过去了:“高让,你好歹在朕身边伺候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这般扭捏起来。”
“奴才……奴才似乎是眼花了。”
“瞧你那点儿出自息,怎么就眼花了。”
看来皇上不知世间险恶啊。
杜仅言转身给皇上端了杯清茶。
皇上接茶的时候,乍然看到了杜仅言的脸。
天。
怎么跟他这个皇上长的几乎一毛一样?就那长眉入鬓的造型,那一皱眉就会显现的梨涡都在一个位置。
“高让,朕好像也眼花了。”皇上痴呆。
杜仅言欠身要坐到床上。
皇上赶紧拒绝:“别……别别别别别……。朕……有点迷糊。”
谁看了不迷糊呢。
陈国律法,假扮皇上是死罪。
可杜氏这不是假扮,是直接变成了皇上啊。
别说,杜氏好像还美颜了。
他连续熬夜几个晚上,眼角有些淤青,像是被谁揍了两拳,杜氏的脸上却光滑的很,淤青不见了,像刚剥壳的鸡蛋。
真嫩啊。
皇上偷偷地向裤裆里摸了一把。
幸好还在。
万幸还在。
真是吓得不轻。
看到杜仅言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跟炸爆米花似的灵感迸发,就想到《聊斋》里有个鬼判官,法术高强,可以把两个人的头给换了而这俩人还都能活。
皇上还以为出了邪难道是谁把他跟杜仅言的头置换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像呢。
于是才赶紧摸摸裆下,还好还好,还是全乎的。
心下放心不少,又让高让捧了小镜子前去,对着镜子照了照,恩,还是他,没变模样,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看来不是换头。
那杜仅言是用的什么仙术不成?
杜仅言提着纱衣欲上床解释,皇上十万个拒绝:“你……杜氏……你现在这样……上床好吗?”
“皇上跟臣妾生疏了不成,皇上不是要臣妾侍寝吗?”
“半个时辰以前,朕是有这想法,不过现在……朕真是一点儿也不敢有这想法了。朕的思想,现在无比纯洁。”皇上小心翼翼伸出手,双手在杜仅言胸口比划着,又在杜仅言腰上比划比划,抓耳挠腮想证明那什么,但却下不去手,只能咬着嘴唇问:“杜氏,你……。那个……没变成男人吧?”
“皇上,臣妾只是易容术易了容,身子还是臣妾自己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你变成朕的样子,你又怀着孩子,到时候岂不是朕要生孩子?那不是奇耻大辱?不过杜氏,朕真是小瞧你了,你干着外卖生意,还能易容,你真是个人才啊。”
“皇上,奴才有个妙计。”高让一脸欢喜。
“说。”
“既然杜嫔娘娘有这易容术,何不易容成越王的样子?到时候岂不是能统领大军?”
皇上给了高让一个白眼。
杜仅言是有易容术,可那是易容术不是飞升术。
她易容成越王的模样去带兵打仗,估计还没上战场都能被马蹄子踢飞。
她又怀着身孕,别说是千里颠簸不能去,就是他同意放她去,太后也不会允准。
毕竟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让她以身犯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