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派没有半点基础认知的外人到了新派控制的地区,完全是羊入虎口。不仅没有任何上升通道,还要面临无边无际的压榨,被人当货物一般流转。他们倒是想反抗,但他们掌握的点化造物基础在新派的精神压制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反而因为他们可以制造大量低级但免费的劳力,而让他们时常陷入争斗,甚至为了物以稀为贵而被灭口。他们只是从直接驱赶他们的地方转移到了压迫他们的地方,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当野人。于是乎,他们被当作猎物,每过一段时间去收割一茬,被严格压制,不但继续与世隔绝,还被压制得再没了反抗的希望。不过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希望还是有的。旧派最后的核心所在醉心于思维网络,自身的产能不足引发的矛盾还是不小的。如此一个很久以前包揽整个世界产能的技术,如果真能拿到,其怎会拒绝。纸包不住火,掌握点化术的难民们还是引起了旧派的注意,这有特殊地位的最后旧派出手,这一直被隐藏存在的野人们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正常对待,脱离了压迫。然而好景不长。旧派援助他们只是有所图,并非为了保护他们而出手。完成善后之后,点化术对旧派来说不再是秘密,很快失去支持的他们最终原形毕露,状况甚至比原来还糟糕。在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到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作出足够的改变,现在时间到,卖不出价的牲口也失去了继续被圈养的价值。他们实际上对于点化造物也知之甚少,传来的一切极其基础,是没法简单地用于重启产能的。也正是因此,他们很快被榨干利用价值,因此最终被彻底瓜分干净。大多数人逃不过再难翻身,从此再也逃不脱的命运,但总归还是有例外。灵器们多开始转向与适格者建立自我认同,走上另外的道路,那利用执念驱动的路线自然也被因此挤压了生存空间。这都不是挤压了,这是明抢。毕竟适格者的合作对象正是这种带有执念,会危害拥有者的灵器,这是在追着这些执念灵器在转化。那盟主的灵器作为这群执念灵器的精神领袖,自然不愿接受。然而不愿接受也没有办法,执念带来的力量本就片面,他无法永远让人沉迷于模仿之中。那盟主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虚弱,对于这灵器的执迷不悟自不可能等到死为止。那盟主的变化被看在眼里,那灵器也逐渐从不要理由的执念中苏醒过来。作为经历多得多的灵器,其经手过的主人多得是。这么多年了,唯有这个盟主得到其认可,共谋大事。而事到如今,因为执念,那盟主已经日趋衰弱,并且受到严重破坏,难复往日。局势越来越乱,他们最终只得退出是非之地。顺着难民们前进的方向,他们也来到了这短暂兴盛的地方。作为曾经的盟主,其对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再清楚不过。因此趁着衰落还没开始,这盟主展现出自己对于点化术比这些难民明显高得多的造诣,以个人名义重新组建团队,并且在大难临头之前带领一批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早就盯着此地的新派眼线有些人认出了新派曾经的盟主,没过多久,消失的盟主重新现身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围绕着盟主来争论正统性的人们皆是叶公好龙,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接纳曾经的盟主就完全是引狼入室。而又反过来,如果真的接到了这曾经的盟主,正统性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接盟主也许有用,但绝不是现在。盟主曾经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有无与伦比的正统性,但这个正统性是隐藏的。因为现在他们明面上掌握一切权力的是那以魔道威慑一方的几人,不是曾经的盟主。这魔道确有几分本事。虽然从实力的角度上来说,这魔道没有任何能够让人无力抵抗的能力在身,与其他类似的魔道截然不同,但却没有任何一个魔道敢于与他们一争高下。未来的自己夺舍过去的自己,并且引领自己绕过错误,通过借助更多的外力,没有任何一个自视甚高的魔道敢于与之一较高下。他们只是掌握粉碎秩序的力量,能让人们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可这魔道却有一个来源难言,必然可以规避危险的未来。说一个太不准确了。严格一点来说是无数个,在其可能产生威胁的刹那,那个能规避危险的未来便会夺舍现在的对手,令对方甚至可能反将一军。他们不是在与人作战,似乎是在与真正的智能作战,是在与超越时间长河,在与奥秘的化身作战。他们无法战胜一个命中注定会赢的人。更何况还不止一个。他们只能通过魔道的公理,等待对方因为多人掌握同一魔道而自然反噬,让其在内斗中消亡。作威作福的魔道们都不出头,其他本就整体实力更逊一筹的新派各势力哪敢多说一个不字。他们平时争权夺利也不过是抢食而已,正统不正统,也只有他们赛博决斗的时候能稍微起些作用,当作制高点争夺。说起这个整合了整个新派的魔道,那个将魔道传播出去,以至于造成这一切后果的那个被灌顶的人早就开始设法回收这力量了。回收过程不算顺利,失败了几次,不过却也已经有了成功案例。也正是因为有人成功了,因此其他魔道的人们也沉得住气,静静等待事态的发展。在刚开始的时候,由于这魔道的特性,那几个目标永远未卜先知,较量来较量去都破不了招,僵持很长一段时间,但到了后面,那个被灌顶而得此魔道的人开始能够完全压制所有的其他魔道拥有者了。说起来也没有多复杂。他们迷信来自更远未来的降临,那便只需要一个虚假的降临占位,就可以轻易废掉目标的功力。:()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