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存在不少魔道。这些魔道掌握着一旦外传便会急剧减弱的变强之法,在外面各种小势力聚集的地方作威作福,好不自在。然而他们最大的诞生之地实际上还是那个盛产人造天才的地方。通过将很多功能模块完全转移至外部,他们极尽优化每一个诞生的人的生长路线,让他们在相应的领域几乎不需要任何有意的教授,便能急速成长到当前领域的上限。智慧好像是潜藏在每个人耳边的低语,过去他们伟大的发现与总结,在这些人造天才面前竟是废话连篇。他们对权威不屑一顾,在这些人造天才的眼中,所有人都是虫子。人怎会同情虫豸。就算同样是人,人也不会轻易对不如自己的人产生同情心。人的共情能力是极其切实的,其共情直接的感官,哪怕只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人的同情便会荡然无存。人与人之间的压迫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蚂蚁一样。蚂蚁的基因扼住蚂蚁的咽喉,使其只能吃幼虫消化过后的产物,以其维持工蚁与蚁群的关系。连自己都是那个压迫自己的帮凶,如此又怎谈出头之日。当然,这是谬论。身体是身体,意识是意识。身体就像一个五感全无的残疾人,对于外界的一切感知半梦半醒,如果意识想要追求无愧于心,本能的编程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的。自己骗自己很容易。毕竟身体是远古的造物,语言是新近的发明,身体只是个无法真正理解语言,靠着意识的引导挣扎的可怜虫。天才们对外面残杀的人们嗤之以鼻。他们就像监视仪器一样监视外界的一切,在赤裸裸地利用他们的同时,却能让外面时刻保持敌意不明确的均衡。他们完全把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调和的艺术对于天才们来说却是让人提不起精神,却必须去做的苦力。他们可以永远地操纵外部的环境,使其无比稳定,直到他们自己撂挑子酿成大祸。思维网络之中的人们和同为一人,要他们自己撂挑子,几乎是不可能的。里面的人们沉寂在他们的大事业之中,一切都可以抛诸脑后。不过这只是从外部看来的表象。虽然他们是人们难以企及的天才,但他们也不是面对所有问题都可以轻易解决的。他们遇到的不好解决的课题同样不少。他们制造天才的原理并不复杂。抑制多余功能,留足空间,让单一脑功能快速发育,对于相应功能所涉猎之处变得触手可及。知识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离他们更近。他们只需要留足空间,任其发育,增大规模的同时想办法消除各种加剧的副作用,进行解构并重构,他们曾经遥不可及的天才便会凭空产生,并且助他们攻克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难关。他们对此产生了明显的路径依赖。他们的研发进度极其依赖超级天才的存在,随着思维网络构成结构的迭代,很多特化得不够彻底的元老终于在发展的过程中变得实在太多余了。这不是生产力养不养得起的问题。他们吸所有人的血,没有养不起一说。只是在脱胎换骨的过程中,有些人与外面的牺牲品们一样没有价值,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累赘。整体结构出现差别,曾经的天才变成了新集体意识眼中的虫豸,新生的思维网络由于意识强化的同时其他部分并没有一起强化,因此变得更加沉溺于他们的事业。思想上,虽然旧的那些人们依旧会被新想法改变内心,但仍然改变不了他们难以完全适应的现实。一部分曾经作为天才的人们最终被和平地分割出来,虽然炙手可热,但却依然难以弥补心理落差。外面的人们对于这些曾经的天才依然买账。这些天才依然有着让外面的人们叹为观止的能力,曾经一旦立刻思维网络就难以正常活动的他们没用多长时间就补齐的问题,变得可以断网之后正常活动。他们将其称作基础理论上的迭代。无人质疑他们,他们也对此闭口不谈。只是在一些隐晦的记录之上,牺牲品的产生好像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这些人们远离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事业,从一开始的参与者最终变成了旁观者。他们变成了别人眼中相当值钱的商品,即使有一定的噬主风险,人们依然趋之若鹜。魔道一般都是出在这些离开了整体连接,开始逐渐产生不一样想法的天才们。他们生活在他们不愿与之为伍的虫豸们的争抢中,心态逐渐产生变化,大部分倾向于邪道。可以预见。人吃肉没什么罪恶感,杀牲畜动物也没有什么必须阻止的想法。现如今他们被迫被扔进了猴山,看着周围这些满脑子垃圾的人们,他们一开始就没法把对方当作正常的人来看待。如果只是有些看不起,倒也没什么。主要是时间越长,他们的想法就越被强化。他们能够感觉到周围环境中产生的危险,为了保护自己,杀几个猴子有什么大不了。哪怕不提什么人人平等,就只是人们能够成为群居动物的最基本基础,像他们这样完全不把周围的任何人当回事的人们也是邪道。如此标准之下,他们如何能不是魔道。他们依靠这么多年的积累快速搞出周围的人们完全无法想象的各种产物,轻而易举地压制正在以文斗为核心,胡乱穷举发展的人们完全没有任何难度。他们在乱局中来去自如,逍遥自在,却也都说不上何去何从。他们中有的成就魔道,出去横行,也有的依然聚在旧地,和同样的人们混在一起,起码维持着作为一个人的正常生活。没有入魔道,那他们就要在这座猴山上遵循正常的生活秩序。然而人是经不起外界的干扰的,频繁的外部现实会改变人的想法,直到他们慢慢堕入魔道。:()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