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生活的世界是由星球化的世界变换而来的。有星球的束缚,他们无法脱离星球表面的一定范围,而不像他们现在这样可以徒步离开宜居带。这样的变化并不能让他们距离去质飞升的方向更进一步,而是会向相反的方向前进。他们会因此受到更多的束缚,对周围一切的反应更慢一步。由于参赛的一方此时不见踪影,因此在讨论仍在进行的时候,有人便找上他,要求释放他圈起来的选手。这只是一场比赛。尽管其中有阴谋的意味,但这不是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羁押对手的理由。他自然不可能继续关押目标。尽管他有此人未意识到变化,可能产生危险的理由,但他没有用。这种毒丹制造的污染并非不可防御。他手动停用了他留给队伍的装置,将所有受污染的人提前断网,之后再怎么释放都没什么威胁。他曾经的队伍中的人确实响应了预言,受到严重影响,不再能产生威胁,但真正的发展走向与预料显然不同。不论与预料是否相同,总之此战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势力异军突起,眼看要自立门户的一批人受到重创,虽然被化解了大部分麻烦,但也已经完全没有了自立门户的能力。威胁消散,他们曾经的主心骨的重要性自然也大幅度衰减。他们对其的关注自然回到了平常水平,不会再受到特别优待。受到污染,断开网络的这些人虽然在此赛事中取得惊人成绩,但经此一败,他们已然被废掉大半。加之核心的设备并非他们制造的,他们大多数最后都回到了原先的势力。至少他们为自己的原生势力扬眉吐气,这里仍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至于那制造那个核心的装置的人,尽管他是个常败将军,但着实有不少人对其潜能有想法。然而其现在已经有很多背景,因此其同样无人招揽。无人敢招揽的同时,各方也不允许他自立门户。只要他一直是孤家寡人,各方势力就能一直拿捏他。这种比赛对于他们的世界来说算不算一个小插曲还是两说。各个势力共同合作主要是在研究如何去质飞升,在相应的理论基础上合作研发,那些战斗力强大但并没有掌握多少资源的小势力只是带来各种安全焦虑,并不至于在整体大局上带来多少麻烦。在这场赛事中取胜完全不足以改变什么。各方小势力虽然在武力上看起来耀武扬威,但在大多数人的心里,这些既不掌握生产,也不掌握资源的人最后的出路还是投靠掌握资源的庞然大物,为自己的未来争取铺路。人们承认其潜力,但这发生的一切却并不足以让人们为之侧目。他因此受到了有意抑制,就更不会让人们对他有什么看法了。到如今,他已经不再想对任何人证明什么了。归根究底,他们所有人都是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依赖任何外人的人,相比于什么都不会的人,他们全都有能力保持沉默,向别人证明自己这种冤种事他们根本没必要去做。他选择了与所有人截然相反的研究方向。他开始重新发掘并研究引力,向着能够让所有人跌落向对时间被质量完全束缚的方向上。尽管方向相反,但也不见得这不是向着时空法术更近了一步。如果他们只能感受到模拟的重力,而完全感受不到真正的重力,那他们想要去质飞升就只能依靠没头苍蝇般的穷举。与他无人管束不同,这些受到污染,真正打出好战绩的人们虽然最后时刻掉了链子,但也足够他们衣锦还乡。回到之前的老势力,他们得到了相当的欢迎。欢迎归欢迎,作为牺牲品,他们的命运不被关注仍是不可改变的。他们所在的势力有自己明确的倾斜方向,他们这边就算再做出什么成绩也不可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支持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人们会为他们的成功而欢呼,但欢呼之后,一切都不会发生变化。同样的牺牲品们无意为此希望赴汤蹈火,从未被当作牺牲品的人们也无暇为他们的命运浪费时间。资源是绝无可能向他们倾斜的。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为自己的梦想注入动力,但这一切谈何容易。毕竟提供装置的那个真正的主心骨根本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那一切都无从下手。然而曾经如此风光过,他们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由于他们的势力是每家都提供一个从不接入网络的牺牲品的,因此他们有着跨越他们等级的关系网。解密复刻一个功能相近的网络并非难事。一方面是解密,一方面是从外面那个庞大的意识网络学习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加上主要负责学习外部知识的是以正常渠道获取名额的人,他们与那些同样奋斗很多年被挤下去的人们相互之间也有交情,很快,牺牲品内部的各种势力开始整合起来,没过多长时间就打下了基础。他们也算得上同心协力。最终战的虽胜犹败并没有对他们的团结一致产生多大的影响,反倒给他们带来了共同的目标,产出了一个共同的纽带。他们以再复曾经的荣光,淬炼自身精神,解密曾经主心骨接近飞升的秘密为核心目标,他们消除往日的隔阂,开始凝聚在一起。死气沉沉的牺牲品们因为他们的存在开始恢复活力。虽然他们依然没有被分配到任何更多的资源,但他们只需要存在,就足够洒下希望的种子。只要能活着,动物是不一定追求即时满足的存在。他们的延迟满足助长了剥削,但也让他们可以借此白手起家,创造希望。他们因为共同的理由而聚集起来,他们的聚集吸引了更多人,更壮大了他们的声势。分配不到资源不要紧,反正他们的生产并不需要任何原材料,只要聚集了足够的人,他们完全可以自然发展,自给自足,以此为改变一切。:()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