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堪,但这些工会组织训练的也称得上正经修士。只不过他们的作战理念停留在一群资源有限的势力的小规模冲突和知识下载发展期的个人冲突,因此战斗力跟不上应有的水平。
工会与密教的修士水平其实相差不多。不打算放过此人的突袭者打掉护符,还未近身,就被不知什么东西挂住,被锁链挂住左手,险些翻倒。
密教的人也称不上训练有素,比起日日修炼的习武者,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称不上有自信。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突袭,他也不敢一直无视。只抬手之间,周围的建筑便已自然解体,向四周飘散开来。
这不像是被暴力破拆的,倒像是让这些建筑自然浮空,随后施以一个并不夸张的推力。来袭之人锁在建筑上,自是被一同带去。
他们的门派不通法术,面对这些类型的法术根本有劲没处使,只得整个倒飞出去。
不过他可是有备而来。之前那护符仍旧被相当结实地钉在墙上,如此贸然将建筑打散推开,相同的僵直只会再次出现。
他可不愿错过这种机会。飞出一定距离之后,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整筒筷子。
他大致猜出这修士是哪来的,但他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各门派只想深入研究修士,以求对敌之法,至于这修士是谁家的,上上下下哪里有人在意。
然而还未等他将大把筷子一同甩出,他的筷子却被尽数斩开,从筒下方快速漏掉。
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按理来说,护符快速远离,对方眼中其他的一切应该都加速到了绝无反应过来的可能的程度,此时应该是他的绝佳进攻机会才是。就算再怎么说,现在两人之间的视野应该被完全遮蔽,他也是打算以量取胜的。
那密教的修士只两指对他轻描淡写地一划,他这边两人之间的障碍物便已经一分为二,连同他自己都已经无力再战。
这一划甚至那修士自己都毫无知觉,就像刚才那人被看不见的锁链拦下一般。
这些密教的修士确实缺乏训练以及与实力相称的自信。这密教有一种每个成员都会的神通,无需使用者分神,便能快速对任何变故作出反应。正因这样的神通存在,虽然整体组织的劣势难以弥补,密教方面却对那些作乱的修士漠不关心。
本就劣势的习武者因此自然更加难以把密教的人怎么样。袭击者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密教成员在传言中也是作乱的修士会注意猎杀的目标。如果他们甚至趁人之危都赢不了,那更难反抗更加无耻的作乱者。
不甘一瞥中,他却发现刚刚重创他的修士竟也七窍流血,突然猛烈咳嗽,不可抑制,以至于连腰都直不起来。
一般来说,密教的神通可以保全本体在任何时候免于突袭的影响。但自然是有二般情况。
鸟笼制造的个体虽然脆弱,但却会在鸟笼的指导下快速进步。前几代不堪一击,到了后面,虽然这造出来的人确实每次都是真没了,可鸟笼自己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密教想要一直具有优势,并非易事。那身负重伤,被摔飞很远的人眼看着此处,竟感觉不到半分疼痛。他快速确认自己身前的伤口,伤口依在,并未因为什么而恢复。
密教的口碑一直以来还算可以,他们确实会帮当地的人们脱离险境,但他这样的看起来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去检查伤口。他对自己的伤势应该非常了解,不应该会有确认一下的想法。他无疑会很快失去体力,然后失去意识。
真气此时已经开始郁结,整体停止运转。
与此同时,停止咳嗽的那个修士也在咳嗽的时候设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甚至转头想看他找的人在哪。可惜,直到他抬起头来,他依旧没能发现目标。
如果这鸟笼制造的人也开始能够远距离快速移动,那他们的工作恐怕会更加困难。鸟笼指定的人可能因此可以互相联系,事态可能因此向失控发展。
这修士不欲多留。他只想赶紧回去报告情况。扫视四周,他发现确实看不到应该在这的目标,只想赶紧回去报告。毕竟现在根据他的排查侦测,对方好像确实已经失去消息。
这修士心烦意乱,身边自浮出符纸,自发地上去一点地上的血迹。地上所有可能是目标的血迹凭空缩减,消失在地上。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进阶追踪,可这次却不一样。平时吸完血之后并未变化的符纸此次却完全变了颜色。
正常的出血量哪至于如此。
神通比他自己反应要快。他的手被那神通控制,又一下直劈向之前曾偷袭过的人的方向。
这一次,本该爬不起来的人却躲过了这一刀。深入地面的裂痕只差那么一点。
神通被躲倒没什么稀奇的。距离毕竟摆在那。但那修士却惊出一身冷汗。
照理来说,在他思维清楚,能够控制自己动作的时候,神通是绝不可能会抢他身体的控制权的。但他现在明明非常清醒。
他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被钉在墙上的护符,可却完全不能说服自己。
那种时候,他从未感觉到被控制,应该是只觉得自己的动作与记忆中不符。
距离过远的护符早已莫名其妙地被烧掉,此时那里只插了一根筷子而已。
他刚刚也在大量失血,早被破防,护符被毁理所当然。只是他依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是何时所为。
很显然,他现在早已无法正确认知到正在发生什么。危机当前,他忙招出另外的丹药,意图尽快稳定精神,避免情况恶化。
他本该吃下丹药,却不知如何抽了一下,抬手抓过染红的符纸,一下塞进嘴里。同时刚才的袭击者再次躲避,又抬手的一刀依然没有命中。
等他苏醒过来,药依然在空中等他,他却感觉自己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