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返祖的个体在个人能力方面毫不逊色,只是依然没有完全解决协作问题。他们可以强制把握更多的人,但却并不能从集群效应中获得更多好处。
任何被这些凶残的返祖修士篡夺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合作。因此,虽然对抗起来问题重重,但一时失势的各方并没有因此损伤士气。
这些行径野蛮的修士在很多方面都无法与成体系的外部相比,但他们却自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自原宗门之前所属的区域为核心,大量战斗力惊人的修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学府名存实亡,新宗门的反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学府原本的整片区域都落入了相应的控制之下。
原宗门的思维网络是具有各种方面的辅助作用的,因此在此处篡位的修士可以快速将战斗力优势辐射开来,战斗力攀升速度非常夸张,新宗门自知不敌,只有组织大面积撤离。
此事惊动四处,各地也开始扩大生产,开始紧锣密鼓地部署武装。人们接受的所有知识下载的内容和适应课程都向作战开始靠拢。
他们其实是不怎么懂修士怎么打仗的。论起作战能力,他们和新宗门的那批人比就像只能找软柿子捏的黄巾军。属于是拿着神器打土著战争了。
起步晚的短板很快暴露出来。由于原宗门那里打响第一枪,各地原本还在伪装防御的返祖修士们立刻各自响应,组织起自己的势力扩张。
虽然这些散落的返祖修士们不能像原宗门的叛军一样快速转化,滚起雪球,但他们的专业性确实不愧他们的出身。他们的进攻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一群只学会了换弹的小兔崽子,怎么与专业的战斗员一战。他们甚至找不到机会擦伤对手,从头到尾连对手在哪里发动进攻都难以察觉。
这个时候,保全了大量有生力量的新宗门的归来就如同神兵天降。
修士们的战斗不比大集群肉搏。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接触作战都是完全超视距的。
当然,超视距并不绝对。就像他们把他们的世界由原本的星球铺开成为一个个庞大得多的宜居环带,他们可以改变自己看到的东西,使得眼前的一切变成铺开的平面图,杜绝一切视野死角。
这个视野很复杂,但新宗门的前身早已研究过这些东西。原宗门可以快速补员,而这些分布在各地的散修可没这个本事。
只消在地图上插个钉子,对应位置的目标便会当场受到致命贯穿伤,在旁人眼中几乎是凭空爆开。
这招可以非常轻易地击杀抗性不足的低等级修士,也能出其不意地秒掉远强于自身的顶级修士。除非对手装备精良,这钉子钉在随身携带的法宝直接抵抗的位置,扎都扎不下去。
即使扎下去了,有时也不过是让目标的替罪法器碎裂开来。一般来说,这一扎只会破坏目标的法器,对方往往可以逃过一劫。而如果对方的法器是软的,这一扎下去虽然扎进去了,但却屁事没有,自己可能被直接顺藤摸瓜拖入敌阵。
拖入敌阵的门槛实在太高了。一般来说,这种状况会直接派出修士突袭,以阻止对方的点名式打击。
这扎钉子并未难事,并无连续攻击的限制,但一般来说,对方稍微的活动都会使得需要的进攻坐标大幅度移动,因此还是不容易追着打。
由于在他们当前的世界中,光速并不稳定,因此时间也并不稳定。通过一些手段,修士们可以在不借助交通节点的情况下施法快速移动。
没有特定的法器保证修士在高速移动的极端条件下的安全,一般的散修修士是没办法借助这种抹时间的方式快速移动的。因此,各地训练出来的作战修士往往无法履行最基本的职能。
民用的法器比较随意,移动时大多并不能完成在极端环境下保护修士的作用。
这利用完全不同的法器来转嫁修士所需要承受的环境的法器早已有之,民用的版本一般都是硬质的。很容易破损,并且同时承担着抵抗所有极端条件的职责,很显然走不到太远的程度。
诸多工会的法器是民用水准,这些返祖散修们用的自然也基本上是这个水准。与他们不同,新宗门所使用的各种法器因为他们的过去而早早超越了这个水准。
因此,在稍微接触之后,他们发现他们可以轻易击毙这些散落的散修势力,他们的修士快速移动到指定位置之后,只需要把对方的尸体抬回来,回收资料即可。
明显的作战能力差距使得逃离之前学府的新宗门很快也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实际把握了各地工会的所有兵权。
大多数接纳了返祖的修士的工会都没了,但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如此。
通过善用各种高级别的法器,他们可以拥有极具压制力的战斗力。但修士战斗力的来源不止有这一个。
对有些修士来说,身体也是身外之物。他们的修为不受大多数人停留的理论约束,另有一套标准。
这些修士实力更加惊人,原先的很多体修早早走上了这条路。
返祖的散修们根据他们的天赋提升修为,能够以各种堪称灵异的方式迅速击穿对手的防御,并且可以灵活地将可以接触到的一切变成自己的替罪羊,承担危险。因此,这些散修往往非常难缠。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难以与这些早就存在的无本体修士抗衡。
无本体的修士可以被击杀。思维实体早就被击杀过了。但现在,几乎没人记得如何击杀思维实体。
然而,实际上原装的无本体修士早已被击杀干净。他们早该销声匿迹。他们如此凭空再世,并且日渐活跃,必有他们的原因在。
这个原因正是那鸟笼。
鸟笼不断地将早已消失的各种各样的存在复现,将各种各样的切片重现世间。毕竟那新公会敢行动,不可能是毫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