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直在变化的大多数地方不同,这原宗门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好像就是一直靠老本在撑着。
新宗门由诸多整建制被迁移到这学府的家族势力构成,而原宗门里进去的则是过渡相对平滑,受原先势力影响比较小的一批人。这两批人看似来源差不多,但差别还是不小的。
新宗门是老壶装新酒的类似进步势力,在这学府中,他们是最积极影响学府变革的一方。他们本身也与外部成长起来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自然地也乘上了复兴的第一班列车。
不过这列车却不止一辆。由于他们在外部已经有明确的势力与立场,并且并未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第二班列车就这么撞上了第一班。
原宗门作为投资方直接支持了大量准备重组生产的组织,这些组织在各方面支持下很快成长为一个能与新宗门把握的各种产业叫板的庞大势力。
毕竟原宗门一向以执行力为核心指标,在相应的指导与参与下,从零开始的一个个小组织迅速暴铺开来也并非难事。在相应组织的带路下,原宗门的控制区轻而易举地大面积铺开。
这些创业的组织虽说理论上是类似于贷款创业,但实际上他们自己却很难插的上手。如果脱离了原宗门下派的指挥,怕是短时间之内就会入不敷出,宣布破产。
名义归名义,原宗门确实把握着新兴的大片产业区域。这些创业成功的人们确实生活条件优越,却仅此而已。他们并没有掀桌子的能力。
明明应该在各种方面走在前面的新宗门却由于自己的原因反倒再一次陷入劣势。
同处一个学府内,新宗门与原宗门的观念却截然不同。原宗门更注重高效的执行力,新宗门内却更加松散。人们各自竞争,互相牵制,扩张能力显然差得多了点。
不过至少他们也算摆脱了高度复杂的家族势力的牵制,大幅度简化了新宗门内的家族势力残余。每个家族只会有一个代表人物,这个代表人物完全把握整个新宗门的权力。
说是这么说,也是些老瓶子。他们的内部管理极其松垮,几乎没有像样的组织,没有任何宗门事务需要他们管理,也没有任何相应的事务会反哺他们的影响力。因此,这新宗门根本没有半点扩张的动机。
看起来这是第二列车把第一列创了个对穿,转瞬之间一命呜呼,但实际上又是并非如此。
他们沉睡的结构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封印了他们的扩张欲,几乎对冲掉了他们扩大掌控区的动机,就算控制区扩大也总让他们觉得给毫不相关的势力扩张做了嫁衣,另一方面,他们也实际上可以合理合法地控制这些相当陌生的区域。
他们的实力强弱与新宗门内接入网络的数量直接相关。因此他们可以非常简单地滚起雪球,拥有强大的力量。
力量是其次,主要是新宗门能够将自己的控制区与别人的控制区完全重合,作为一种隐疾潜伏,一旦控制区重合的对手哪里失误,他们立刻就可以顺势扩大影响。
扩张道路一帆风顺的原宗门只顾研究如何进一步利用这鸟笼编织的气运网络,将其占为己有,全然不知内鬼潜伏在他们扩张过的每一寸土地。
这些因创业而欠下不少钱的创业者们虽然生活水平不低,但却完全处在原宗门的完全指挥下。即使他们正在经营的一切如日中天,却依然不影响他们并不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如果单纯只是被当作可有可无的傀儡倒也算了,主要是他们分明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忙得他们心力交瘁,可却依然被当成吃白饭的。
不满的情绪累积,这些身居高位的创业者也成了隐形间谍。即使在原宗门处理类似的事时让他们这些并不在学府之内的人也接入了思维网络,成为原宗门内的修士,却也并不影响他们投身新宗门。
由于新宗门本身的原因,他们从来不受相应的指挥影响,直接独立组建自己的指挥系统,因此这些创业者们自己走到了一起。
他们又一次将旗下的各种工人组织在一起,动用自己职权内的一切可能大开绿灯,使得大量的利益转流向组织内的工人们。
创业者们各自联系,利用每年的增长编一些不存在的理论蒙原宗门方面的检查,很快各个城区就迅速发展起来。
最后由于大面积的攻守异形,更多实权就此被下放,熟悉的工会又回来了。
不过也没那么熟悉。毕竟创业者们常常被认为没什么用,不受认可,因此他们的特权地位也有明显的问题,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变化的。究竟是融入工会,还是树立威信,他们眼前还有很多选择要做。
这一次,并不是所有的工会的创业者都选择了融入。
修炼从最初的模糊逐渐变得更加简单清晰,现在修炼已经不是边缘化人物的游戏了。
有些工会开始明显地减少工人的数量。有些创业者认为他们的特权地位不被承认是彻头彻尾的过河拆桥,明明是他们冒了巨大的风险使得这些工人们富起来,可现在工会却不承认他的特殊地位,想要用空头支票换他下台。
不肯屈服的创业者们重议解决办法,最终倒向了新宗门这边。他们要求工人最基础的修为,并且以各种赛事削减了他们的工人数量。
工业生产,对于个人的水平要求削减不少。通过一定的重构,他们可以使得几乎任何人都能经过短时间的适应正常上岗。
如此一来,只要在比赛中拿到名次,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受影响比较明显的相应区域武徳又更加充沛起来。
不过不同于之前的城区之间隔离比较严格,实际上不夜城内的人口流动性是比较明显的。不论你生在何处,都可以通过增长修为而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