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概率并非难事,毕竟扭曲法则的法术早已存在,只是并未广泛推广而已。若是有谁偷偷研究这鸟笼,借助这正在扩散影响范围的鸟笼更远范围地扭曲概率,也并不值得惊讶。
对于创造鸟笼的高人来说,他自己并未参与大多数事,但各种进展却自发涌入他的记忆,使其总会在遇事时想起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仍像那个过去的他,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体修在接触的过程中最终确认了这鸟笼便是他的作品。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体修方面不论是重组方还是分散的体修,都没有人试图接近这个高人。
他们的选择是对的。从各种渠道得知鸟笼核心身份的人数不胜数,但不论他们的计划是什么,最终他们都会在未知的冒犯后失去音讯。
气运之战因为其的存在进入新的阶段。世界向何种方向前进,已经不是大多数人能够左右的了。
大部分人将其视为灾难,将这段时间认为是失控的时代。在这个时期,这个人工世界的生态系统发生剧烈的变化,很多他们在极力避免的东西在这段时间快速向他们靠近。
说起来这发展是被人掌握的,然而实际上绝非如此。鸟笼有创造者,却绝没有主人。事态发展已经完全失控了。
人们都知道不能冒犯这个高人,可随着事态的恶化,实际上大量的人有组织地搜寻高人的踪迹,完全不计后果地设法拉拢。
他们必须拉拢。随着各种各样根本称不上是生物的造物分化诞生,所有人都已经危在旦夕。他们现在几乎只能依赖这当初创造鸟笼的人来寻求逆转局势。
说得比较杂乱,应该简单陈述一下局势。
早先他们展开了他们的世界,以换取了几乎没有尽头的平面世界。这个法术人造的世界不存在任何原生的物种,没有任何生态系统可言。
由于他们的生产力性质,因此他们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遇到什么明显的问题。但在某一阶段之后,他们开始创造一些有特定功能的物种,以分担他们变迁带来的问题。
以需求为目的的物种制造并没有引起什么乱子。毕竟还是有一定门槛的,安全的技术爆炸持续了一段时间。
然而由于更早之前就酿成惨剧的预知对抗,他们研发的项目中还有一项创建思维网络的方向。由于预知方面的各种便利,该方向发展得过于迅速,以至于他们在无意间将它们自己当做了实验品,抹平了制造物种时一个最大的问题。
在他们完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丝毫不劣势于他们的各种物种在鸟笼的编织下失控演化。
人的演化速度不快,发育出来就是那样,可这些造物的变化速度可尤其惊人。尤其在鸟笼的特殊思维网络的协助下,这些物种几乎可以有意识地控制进化。
大量受灾的人口给这些物种带来了巨量样本,使其演化速度尤其惊人,各地已经几乎无法独立抑制这些物种的扩散。
再被这么吸血下去,人类就变成被爆金币的老东西,到最后变成一种既无特色又无力反抗的过去式。
危急时刻,在紧跟着的事件中颇具威望的新公会起到了聚集各界势力的作用,当起了盟主。这盟主上台之后的第一个举措就相当激进,死亡。
不是他死亡,也不是什么同归于尽的集体自杀削减样本总量。思维网络在过去的演化中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保存。
这个保存起到很多作用,在思维实体推广开来之后,基本上不论属于什么组织,但凡属于组织,思维实体就会被制造后扣押。
思维实体永不间断地工作给了本体们更多自由。与之相应,这些本体在确认死亡之后,将由思维实体去主导复活的相应工序。
这个比较麻烦,关系到怎么定义一个人的事。总之,除开比较必要的很少一部分人以外,大多数人都撤销了存档,思维实体转由本体带着。
这样一来,复活一事就缩小了范围。未联网的个体的参考价值变得快速下降,因此这些造物不得不需要更多的样本才能推进他们的演化,他们的演化速度明显放缓。
大部分个体不再联网的区域受到的袭击会明显削弱,达到可以镇压的程度,但在同时,他们的教学工作也产生巨大困难,短时间内产生了巨大的人才缺口。
困难是暂时的。不联网实时学习不代表他们的思维网络不能使用。他们突破了知识下载的重大难题,并且以不可破解,只能调用的保存格式给这些物种的样本参考带来很大的困难。
这种知识下载并不算是让人完全学会什么东西,只是让人在遇到实际的问题时,自发地就会对自己该怎么做怎么想心里有数。这种记忆他们是无法陈述的,只是就觉得应该如此,若受到误导,难免也会走错路。
这种知识下载固然复杂,但这些人造物种却也不能不当回事。他们还是在尽可能将其破解,以从样本中获取更多有用的东西。
他们还确实成功了。破解一些思维下载的解密方式之后,他们就能猛攻某些区域,以取得这好不容易能用的相应样本。
然而这样的进攻却反而让他们成了猎物。他们想解密下载,那些使用下载的内容的人们又如何不想。周边完全没关系的人在某地遇袭之后甚至会自发组织,前往救援。
就算不同的地方加密方式略有差别,拷下别人下载的记忆拿去解密,也是相当有益的收获。
战局到这时实际上已经变化,他们不是很需要相应鸟笼创造者的协助。但是迫于其他因素的影响,实际上新公会还是在组织一批又一批的人试图与那高人产生联系。
这并非易事。那创造者分不同时期的切片,在世上有不知多少个。他们甚至不知道找哪个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