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候选人都在一开始就站在不低的高度,寻求不会摔死的落脚点,而这些队员们只不过是借他的名号爬到一个对他而言无异于死亡的高度而已。
他们根本在这方面无法相通。
等他稍微冷静之后,重新审视四周的他总觉得周围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不协调感在四周飘荡,他却始终未能确认。
空调仍开着,但其中的风却没有了温度,变成了一个浪费电的风扇。
幸存者因为受到怀疑,因此整个势力遭到监视。他们这边很多东西都仰赖被怀疑是他们这边袭击的那个候选人的影响力,因此他们对于如此行为不能接受。
现在,那个出来执行特别任务的人与幸存者本部因此失联。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但却无法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甚至是在新闻上看到车辆被打穿的照片,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他那候选人怎么突然就卷着暴风赶到现场的。
现在他失去指挥,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自己想到的办法非常简陋,在本部被完全监控的时候,利用同样但有一定差别的进攻方式再次袭击候选人,以让实际上的本部势力洗脱嫌疑。
该行动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持续到本部主动联系他。
失去情报部门支持的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候选人,于是直接坐在了联赛现场的观众席处等待现身。然而都比过数场,他却仍然没能等到那候选人入场。
他最后还是等到了。那候选人下定决心追杀他,跟着他脑袋里到现在还嵌着的碎片,到了他已经打算弃赛的赛事现场。
候选人在明处,他在暗处,他自然是抢先一步锁定了目标,离席准备执行进攻。
他不打算留手。为了协助原生势力摆脱嫌疑,他已经做好了无差别攻击的准备。
由于失去后勤的支持,他的伤从头至尾不见好转。因此,为了掩盖自己关节失常的现实,他披了一件几乎遮盖全身的大衣,将基本上完全是在空中飘动的他的身体完全掩盖。
这次的冬季格外干燥。他向建筑不露天的内部前进的时候,一路上电火花就没停过,人们几乎是稍微动一动就会被静电电一下,整的苦不堪言。
他对此并无感觉。他知道此地为何干燥,高速运动的飞行物使得空气既升温又降温,空气中的水蒸气含量相当低。
他并没有深入思考这么多人突然频繁触电的原因。按理来说,电够了次数,静电就很难快速再次在同样的地方产生了。因为他一直没有注意刚才的比赛,他以为是刚才是这片人们关注的队伍比,因此他们刚才的动作太少导致的。
他对于刚才这边的混乱毫无知觉,完全没有对这边的触电产生警戒,直接独自去找没人的地方,打算发起进攻。
他可以通过在无人区域延展外装神经系统的方式远离现场感知周边的情况,策划发动袭击。因此他的本体伤势实际上对他自己的影响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