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对他本人来说没什么意义。现在处在顶峰的人是他,他可以轻易捏造发展的方向。
但这就像人可以轻易砸坏自己的手机,但没人会这么干一样。他以一个人的身份拥有这份裁决权,却并不敢随意损坏这精密仪器一样。他修不好,也负不起责。
会找他追责的人不止那些永远不可能战胜他的人。还有他自己。他对人类的未来仍有珍视。
毕竟他具有压倒性的强大,足以撼动一切智慧生物,猜测他会作何选择并不现实。我们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个逐渐扩大影响力的组织无疑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同的破译方并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这方面的保密也是他们的一大重要特征。作为一个带来好处的特征,其带来的代价也是不可避免的。
在城市里,掌控一切变化的无疑是高级的工程师们。但到了乡镇区域就不一样了。
从城市里走到乡镇的工程师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然而就在第二天,他失联了。
不同的破译方的关系过于松散了。于是,被感染的触手出现了。
触手在整个架构中属于一种牺牲品,其受到感染再正常不过。毕竟作为调查者,他们走得太过了。
有压迫就有反抗。读取同一套密码的分支触手中的成员在被调查后取代,而后整个组织都产生变化。乡镇里的时间线用一个词表示就是一团乱麻。
乡镇中的环世界受到各种剪切和修改,已经几乎无法起到调查作用。乡镇区域自有其情况在此,因为这种原因,不同的乡镇之间的发展程度开始严重撕裂。
城市与乡镇表面上都是由人类构成的,只有规模方面的区别,但实际上其内力属性可以说天差地别。不同区域的乡镇对抗,城市是没法不动脑子地下手的。
不同的修炼方都是从内力的角度影响维度的,都是同一个大分支上的不同分支。实际上,他们与城市方的不完全属于同一套分支。他们更多是偏向于更少依赖外物来施法的。
这和法器关系不大。法器也算是较少使用,替换得少也算符合特征。这些修炼者分支们既传统,又不完全传统。
乡镇不同于城市。城市是一开始就完成开拓的,而乡镇是在转折点之后才开始大面积铺开的。这两者源起不同,先天内力属性也天差地别。人类走到这个层次,虽然不再争夺资源,但是争夺成果和威望。
争夺成果,并非每个封为领袖的分支都拥有相同的法术和起跑线。有的地方能够剪切环世界,有的地方则干脆剪切时间。有的地方用传统方式建筑,有的地方则将每一片阴影作为出口。
使得他最终选择了打出王牌的,正是正在无法无天地野蛮生长的乡镇势力分支。
不管怎么说,乡镇势力能够野蛮生长到如此轻易让聚集高端人才的组织吃瘪,其也算是人类潜力的一种体现。这就更让他难以抉择了。
他并不一定要在同一天解决问题。他可以等等再说。
为了调查无法解决的失踪案件,城市中的人们着手研发了真正的轮回装置。
灵魂这种东西是否存在无法证实,他们早已把现实亵渎得无从定义。所谓轮回装置,说起来就是一个收集记忆的设施。
毕竟环世界也被从研究如何调理内息变成研究如何调乱内息的各个派系亵渎,无法作为可靠的现实还原依据。现在他们急需一个可以解决问题是设备。
轮回装置是个幌子。他们在研究原本的主世界的研究方面取得了进展。
有的证据被恶徒撕的粉碎,有的则从来没有人能够触及。轮回装置的建设实际上在研究进行一段时间后终止了,后来为了保密性,工程仍在继续,只是用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城市作为乡镇发展的注资方,其中的很多东西快速传递给了乡镇。包括谣传。
轮回装置建设之初只是为了收集信息,将各种来源的记忆加以保留,因其产物与传说中的灵魂在很多地方几乎完全一样,因此被冠以轮回之名。人们大多知道这与灵魂毫无关系。
但只否认这一点,就相当于肯定了太多东西。一个关于维度陷阱的谣传扩散开来。
他们的法术增长到这个地步,已经做到了能在可以随时进入原本主世界的同时把主世界装进盒子里,放在一边展览。对他们来说,这是维度认知的突破,是不需要大惊小怪的常事。
然而一群人可以顺理成章突破的坎,给到崇尚个人突破的一方就不一样了。他们真的可以因为谣传被锁在原处。
原本的主世界可以被装进盒里,因为维度变化之后,这并不自相矛盾。但同样的东西,变成完全一样的自己被装进盒子,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个一样不同于可以自己刀自己的复制品。这个一样,是那个自己受到影响,这个自己也难逃一劫的一样。
一整个族群也就罢了,如果是你自己也被装进任人摆布的盒子,那就是太过危险的隐患了。
关键是,这个隐患还完全不一样。这个隐患不是别人可以拿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如何影响你自己。
他们自认为永恒可以永续的生命被推翻了。那盒中的另一个自己在出生前就已经注定,能够降生于此的一切,在那一边都已经进入了跌落维度陷阱,彻底消逝的倒计时。不论是否有生命。这一点使得人们难以去维度陷阱冒险害人,却也使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加速跌落,加速脱轨,落入陷阱。
当然,这只是个小把戏。他们的永生理念没有问题。正如城市中最盛行的内功一样,他们在通过内功公用某些东西。有些东西没了就没了,你的身体,你的记忆都会毫发无伤。
这个小传言的唯一作用就是对外界宣称研究的盖棺定论,解释为什么城市里的人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不可逆转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