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教会中所定的神却是不入流的妖怪,这种事太常见了。
看着手中对方丢给他的灵智武器,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灵智武器的灵智是持有者的复制品,这就给对方借他的这份力量带来了限制。他必须与对方灭掉幻神的目的一致,才有可能使用这武器。否则他很可能被对方以目的不同为由当场背刺。
这背刺对他来说太致命了,其中最大的原因莫过于他对对方来说实在太弱了。
而在目的上,从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他就清楚他们不一样。而此时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旦被发现目的的差别,他恐怕难逃一死。而在传说中,灵智武器是可以感知持有者想法的。
对方的眉毛稍稍一挑,很显然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顷刻之间,他已经感觉有种灵魂要被挤出体外的压迫感。
他哪敢怠慢,大拇指划过食指上一段,整个人实体扭曲,立时被弹射飞出老远。
那先发动攻击之人毫不在乎,收回灵智武器,本人却还站在原地。
“你这为真相奔波的孩子,内心却对真相毫不在乎啊。不知这个在不在你的体质产生的预兆之内?”
未知的记忆印象在此刻染进他的意识,奋战一整晚的他已经与和他相斗的灵魂产生了些许融合。激烈而原因不明的痛苦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剥离着他的理智。
但他依旧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依旧清楚自己是为何而来,依旧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区别在哪。
他不是来寻求血债血偿的,他是来为原本应该奔向美好未来的人们的牺牲寻求以外的补偿,为他们的安息而战的。
他此时已有些记不清自己为什么来这,但他仍记得前一刻的拍板。他要夺取幻神,用幻神的归顺与噩梦的结束为自己的朋友与其那些自己再也联系不上的家人宽慰。
杀幻神什么都带不来。甚至可能那些教会不会因此解散。只有夺得幻神,自己才有确保结束一切噩梦的资本。
此地的异象此刻与他协调一处,他变成了这股异象以及背后模糊记忆的新载体。
看出他异常的对手丝毫不显紧张,灵智武器的立场散开,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对他的轻视。虽两人距离很远,但对方取下他的首级却只需一瞬。
游魂的存活需要观测者的存在,而游魂的力量却需要在观测者的注意力之外。因此,尽管他现在的附体碎片拥有扭转日夜的能力,却没法在对手的注视下发动。
完全拿对手没有办法已经是过去时。作为单纯的异常现象,他确实受制于此。但现在,场上有两个观测者,并有一个观测者是自己人,他的力量可以确实地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质变。
此时双人互相观测实际上被摧毁。那持灵智武器之人的背后瞬间无中生有,引出不知本源的袭击者。
这个袭击者对那衣衫褴褛之人来说还是太弱了。灵智武器只随手一甩,身后的袭击者便在完全形成之前粉碎。
那衣衫褴褛之人轻叹一声:“我确实在同样的地方失败过很多次啊……但人总归是不会再同样的地方一直不长进,尽管这依然不能排除意外。”
看对方的架势,这样的对抗其好像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哪有空管对方是否熟知这一切。他已经借此拿到了再次让天空黑下来的方法,只要稍作等待,他便可以将附身于自己的力量完全发挥,用以在斗争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