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被追上,虽还在试图逃离却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还没回来的那个剿匪者却突然出现,带着母子躲过危险,很快出了县城。
“那帮土匪已经自取灭亡了,钱我就不要了,赶紧想办法脱离此地吧。这附近恐怕近期都要遭殃。”
这人不指望得到千恩万谢,交代一句之后只想离开此是非之地。
然而在他想走时,那母子却叫住了他,想把孩子托付给他。
这母子手脚健全,虽前途并不光明,但也不至于到托孤的地步。他们母子带着一大包干粮,很明显提前已经做好了远走高飞的准备,怎么也不该在此处绝望。
不过很快他也理解了此决定。
他们家因为家主早已被土匪害了性命,因此常年遭受邻里欺压,大儿子因此受了委屈,一怒之下上山当了土匪。
这大儿子当了土匪,很快地便带着一群土匪杀下来,深夜对有仇的邻里展开了报复,制造了一起人们传了好久的惨案。
这惨案的重点并不在下山复仇。重点在于,这大儿子带着下山的土匪无差别袭击,把自家的人也一起害死,做了酒杯,竟用自家人的性命当了投名状。整个一家子只有被抱走的三四岁小孩与抱人之人幸免于难。
这种状况这母亲做梦也没想到。周围邻居的家产田地很快被瓜分,只剩这家有幸存者的被慢慢侵吞。
这母亲如何能理解此事。当了土匪的大儿子竟第一个踹开自家的门,来索投名状。也就在这天,她把家产全数卖了地主,换得钱来,只求把土匪营地里那大儿子捉拿归案。
此事自是死罪,归案只不过是不想被骗取剩下的一切,那时还有养小儿子的想法而已。
这种事数不胜数,这也正是这游者专门接这种委托,还固定收费的原因。
只是他可不会带孩子,他的生活也不允许他带的了孩子。很快原因便找上门来。
“那个人……他本该已经在土匪营地无法追踪,人间蒸发了!现在这……”
跟踪的残余队员立刻指认了他,把怀疑直接抛在他身上。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成了大量难民的怀疑对象。
普通人没空找他麻烦,宗派下属组织也没必要找借口。这只是危险的警示而已。
他抬手表示他的境遇,对方眼中的绝望明显加深一层。
听告状的人也需要一个上报用的借口。类似的借口常被滥用,因此他们需要带证据回去。想到这里,这人不假思索地抬手便准备拔刀。
这游者毫不含糊,上一刻还在和绝望者解释,下一刻就以难以捕捉的高速抵近,不管他们站位的包围,直接给他捅了个透心凉。
这种进攻无疑是找死。这一下还要不了他的命。游者又一脚给他踹开,此时他才突然发现,那个人好像一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他周围的人好像从未意识到有人冲上来过,直接向那人一开始所在的方向冲去,结果只一离地,众人便莫名其妙地受伤,被同时撞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