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人看起来和人类完全一样,但并不相同。源人善驯兽,再可怕的巨兽也能被其轻松驯服,甚至人类也不例外。正因为这种原因,最开始的社会制度是奴隶制。
其驯兽的方式也非常简单。源人掌握一种特殊的在不破坏对方智能的情况下,其有一种特殊的方式可以抹去生物的自我,使其变得服从性极强,并完全把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除非他下令需要。
因此,实际基本上第一个照面之后,这两个小型妖兽就已经被驯服,已经完全被源人的心灵投射操纵了。
源人不能投射没有被提前影响过的目标,但鉴于想要触发影响实在太过简单,这个基本上可以忽略。
这个世界真气在潮汐的吐息中涨落,极其丰富,因此调动真气驱动法阵有时并不需要什么灵根什么的。最简单的,你把画了阵法的纸用来包住石头,然后奋力扔出去,其上的法阵就会或多或少因速度转化而激活。
抛开基础理论,这两个妖兽带着一身的异味,却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聚居的地方。一并带回去的,还有一些尝起来与它们平时猎物大不相同的一些未知肉类。
他们一回来便趁高层不在,把这些肉分给了他们那些平时分到食物少的那部分。他们的族群规模不大,很快他们族群的大部分妖兽就闻风聚起来,引起了注意。毫无意外,其中一只老妖兽一闻便断定这是人肉。
让它们观察,可没谁让它灭掉那人。那个人作为一个重要的战术威慑,是镇住它们山的重要存在。
虽然没人相信它们干得掉闻风,但这山上除了闻风就剩一个更强的未知隐士,这肉就更不可能来自于他了。一群妖兽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集体跟二者去看看,证明那人类还活着。
由于事件的可疑,高层的妖兽并没有打算全去,留下大部分开始在洞穴深处开会,讨论最坏的情况。
他们以为最坏的情况是外面根据风向闻到了这里的变故,趁机拿下他们这险要的山口,让他们再次被迫流落,但这些妖兽还是实在太局限了。
大群妖兽隐蔽气息,跟着二妖接近了闻风驻扎的地方。闻风果真不在此处,但从陈设来看,这里并没有出现多大的意外。各种东西摆放得还是一切如常,乱的恰到好处。
看起来很正常,但闻起来就不正常了。从这里的气味留存来看,这里的主人很明显受伤了。
老妖兽的眼神好像要把监视者就地处决,盯得带路二妖直发怵。它们要证明自己无罪,自然要自己先上。一妖从隐蔽处跳出,直直向营地走去。
跳出来的是年轻的,那老同事依旧留在那里。
“你应该清楚后果。”
老妖兽的威胁非常有效,那老同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类似的情况了。闻风的实力被他们认可是有原因的。老同事低下头来,默不作声,压低了身位。
只有那个年轻的妖兽接近营地开始寻找证据。
源人也不是狗,和人类一样,主要好用的是视觉,嗅觉并不出色,在其营中留下气味并没有什么。但这并不代表其营地很安全。
老妖兽看这压低身位的这个,不屑地回头,根本看不起这个所谓本族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地方没剩下什么,按它们之前的说法,他们带回去的本身就是那人吃剩坏了的腐肉。再找证据,除了硬等,就只剩下那把插在地上,剁肉的刀了。
上前的妖兽闻闻这刀,没有闻出什么,但根据它的印象,这刀应该就是其平时切肉用的,都没洗干净,应该没有第二种说法。一边想着,它一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那刀,不受控制地舔破了自己的舌头,因此尝到了血腥味。
这是种很古老的捕猎手法。不过这不止是捕猎手法。
有灵根生物的伤口驱动了内在的法阵,周围众妖明明有想起什么,却又无论如何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压制灵智的未知环境持续展开干扰,直到前面一直未能发现异常的妖兽直接倒地不起,众妖才从灵智摇摆中回过神来。
“看出什么了吗。”
老妖兽的眼神中明显带着讥讽,带着对愚蠢计划的不屑。
另一妖兽的肢体语言已经揭露了一切。老妖兽对它知根知底,它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低着头,没头没尾地回一句“该回去了。”
这才是它换搭档最大的原因。他们的势力试图扶持它,可方法很蠢。
老妖兽不好在众人面前太夸张,继续加以眼神鄙视,便带队返回。倒在前面的那位已经证明了危险,证明了人八成还活着,此刻返回完全没有被怀疑的理由。
老妖兽还沉浸在记忆之中,直到看到他们所居住的洞穴口升起的浓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大部分妖兽都离开,剩下部分聚集开会的时候,他们的高层被一网打尽了。隐藏在浓雾当中的灰烟明明在它们所在的方向如此刺鼻,可它却没能意识到什么。
刚刚才经历过的类似感觉再次浮现,只是这次的感觉比刚刚不强的年轻妖兽带来的强烈得多。仍在冒烟的洞口好像一个黑洞,每一个缝隙都好像在它面前蠕动,让它难以保持平衡。
源人善驯兽,对灵智有特别的感知。这些小型妖兽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一次,源人又一次制造了风暴,开放了先河。
在此之前,妖就是妖,只是区分于野兽的只能兽类,兽类特征明显,而这之后,专爱吃人的常规意义妖怪逐渐登上了历史舞台。发展的车轮滚滚向前,这些妖兽很快不止局限于各种苟活的幻术,各种可以真的改变自身形态,起到更好伪装作用的法术雏形快速出现,登上了历史舞台,妖怪从这个时代开始发源。
险要的山口不久之后少了一个闭门不出的世外高人,多了一种危害人类的敌对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