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敢直接到我面前,是因为你真的以为你不被处理是因为力量的代价是缺口吗?”
太子直接戳破了还想找机会的潜伏者的身份,毫不避讳。那潜伏者只愣了一刹那便意识到败露,手指一伸,子弹般的弹头直向太子射去,却直接击穿了他自己所在身体的腿,让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再能完美地取而代之,以这样的水准想害太子也太自不量力了。就算换作其余皇族,护身符也足够让他无计可施,最多只是没法如皇子般顺手让其反打断自己的腿。
双方都处在全盛时代的情况下,双方的搞事能力确实都不可轻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实力可以放在同一个高度。
潜伏者的计划失败了,现在站在太子面前,他已没有丝毫胜算。此时外界刚刚蒙受重创,他们恢复实力还需时日的家族如若没了他在此争取时机,制造混乱,让这贵族势力完全缓过来,他们怕是再无翻身之日。
他唯一还能达成目标的办法,就只剩使得贵族们认为大帝唯一复活的人此刻正在宫中搞事的观点种植在众臣心中,以掩护外面等待帝国腐朽的家族传承。
但很遗憾,他还没来得及种,如果就这么下去,完全没被成功修复的他的残躯一旦被发现,一切就都完了。被找到的身体健全不能证明他们没留一手,但如果被找到的身体本就残缺,他们就可以肯定必然有大帝修复的身体走出了宫廷。
就算再没有胜算,这次他也必须尽一切可能逃离控制,重新混入人群之中。
稳定心神,他的指尖再次凝聚力量,算上不算好用脚趾的话,他应该还有十九发子弹。
还未等他再次瞄准,他的重心便已快速偏移,脚再也不属于他能控制的身体部件。
这太子打法相当凶悍,只过一瞬间,那他刚刚进攻过的手便已被凌空抓住,那只手就好像被鹰爪刺穿一样,凉意瞬间灌满其右臂,整条手臂瞬间失去控制。
再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另一只手火速开火,也没空管指向哪里,下一刻其整个身体一脱力,留在太子手上的便只剩下了一个没有意义的躯壳。
伴随着能够让整个皇宫都感觉到的波动,留在太子手上的便只剩一个看起来没怎么受伤的躯壳。
门外的守卫感觉到了波动的方向,外面给他空间的大臣一惊,不顾后果直接推门闯入。
上风的当然还是太子,对方的暗算并没有继续自不量力下去。太子把这身子一扔,自然白那自称保他的大臣一眼。
“这么明显都找不出来,你到底哪方面足以保我。去把这个报回去吧,这两天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找到了。”
在大臣仍不知所措时,太子已快步走开。
那个试图逃离的人,当时究竟做了什么?
太子为了保证身体完整,其实并没有对身体造成多大损伤,其短时间内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太子试图逼他逃走的驱赶。
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只伤到内庭部队,很显然,其必有极其隐晦的夺身之法。其第一次攻击便已同时暴露了这种东西的作用方式。
太子有一个目的与这外人相同,那就是拖延贵族的发力,分散其注意,为大帝派出的小太监争取时间。这些贵族的宣言一旦传出去,轻易就能使得新生势力快速解体。在这新生势力彻底由只想保留特权转向新的目标之前,他都必须尽力拖延,至少要保证帝国中央的后院一直起火。
当然,拥有类似的目的,并不代表太子会将其招入麾下。他并不想有队友,和任何人结党都不利于其实际操作。
大部分,或者说几乎所有大臣都不知道的一点是,不止外部交通有准备运输用长廊,那样从外界丝毫看不出端倪的长廊就像蜘蛛网一样,早已遍布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太子能把其射出的弹头转到射中攻击者自己,正是用的这宫中分布的,细小如蛛丝般的微型网络。这种对外界来说完全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却可以从其中任何一点让目标凭空消失,使其如同电流般穿过网络,再从其他的位置凭空出现,之前用的这个来开头,最后他也是用的这一招收尾。
弹头和那个人的本体被射进了一只兔子体内,兔子身上的阵法瞬间启动,一声哀鸣之后,那个人被困在了兔子体内。
太子本可以彻底除掉他,但其并没有这么做。
在那躯体里受控的残缺被识别之后,外面准备长期隐蔽的残留巨头进入了贵族们的视野,随着事件的揭秘,内圈的交接程序在众臣的推进下彻底改革,移除了那人可以到处取而代之的土壤。
控制其路线之后,好不容易解开太子设置封印的那个外人变成了哪也去不了的困兽,其被安置在监控松散的区域内,就此被设计成了一个恐怖传说,用来占领重要交接区,使得试图暗箱操作的部分大臣陷入劣势。
太子没有与任何人实际结盟,却成功利用了他的敌人,给暗箱操作带来了巨大的障碍。
太子的任务现在很明确了,压制并抑制帝国旧势力的成长,成为帝国头顶的阴云,为外部势力争取成长与转型的时机。
他只需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脑细胞也是只做自己能做到的一点点事情,最后形成一切的。
太子的任务简单的表述就是添乱,被他掩护的那个甚至算不上王族的小太监才是他们真正计划的传播者。
这么说的话,那个小太监的年龄怎么说还是太小了,要是为他争取时间,那也未免太给自己找麻烦了。他们的计划实际上并不需要小太监的年龄做掩护,真出了事,小太监的年龄也不见得就能起到任何保护作用。这个计划实在是太烂了,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么看,这个小太监八成就是个幌子,只要抓起来看管,然后把注意力就可以尽情转移到别处去了。
确实有人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