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复刻出元婴给他看的那个东西之后,连续做了一晚上实验,却依旧没有什么效果。不管把实验对象换成什么,都未曾测出关于这个东西效果的蛛丝马迹。天边此时早已蒙蒙亮,可他却依旧无法安心睡下。
如果这种东西连这些用来实验的小动物都无力损伤,那谈何打败妖神?
这硬生生实验了将近一晚上,他依旧未能试出任何结果来。现在好像只有最不可能的他强度不足一种可能性了。可是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构造绝不是一次性的,强度不足这种说法完全是胡闹。
盯着这不明效果的复制品,他长舒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还有一种最危险的实验方法可以尝试。
他把输出端口对准了自己,深呼吸一口,触发了装置。
房间里的照明灯在同一时间跳了闸。
那老头天亮许久都未见那孩子来找他,还以为他老了没被叫醒,独自一人起了床,走到了那孩子的房间。这孩子哪里早起了,这么晚了还躺在自己散落的木片堆里睡得正香。
这老头摸摸那跳闸的灯,直到现在依旧热乎,他便知道了这孩子一晚上在干什么。
这孩子做的各种事都和他爹太像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他。
老头无声叹息一声,上前推动那个孩子,叫醒了他。
“又是一晚上不睡。我跟你说过这种事情急不得,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呢?昨个一晚上又研究出了个什么?”
这孩子惊醒之后却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快速反应过来立刻解释,却是愣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堆木片,半天找不出终版。
那老头在一堆木片中一眼找到终版,拿了出来,见那孩子不说话,不知发生何事,便改变问题:“这是做了个什么?干什么用的?”
那孩子眼中已经充满迷茫,过了老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师傅……我想不起来了……”
他甚至忘了这个木片的来历,忘了这个木片当时在别人手上的样子。作为世上唯一对这个东西做过实验的人,他却已经再想不起什么。
“怎么,你就这么想当救世主?你就这么肯定这世界需要你拯救?”
那孩子完全不透露接下来元婴该做什么,反倒嘲笑起这下来找他的人。
这元婴知道,由于强度的飞跃,她可能对她自己的定位发生了一点偏移,被这把一切未来当剧本看的孩子嘲笑再正常不过。可她的确心有不甘。
“我这力量握在手里总不能是颐养天年的吧,那我这力量的变化究竟有何意义?总该有我该做的事吧?”
她自己毕竟已经不同往日,她不能接受蜕变之后她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然有你能做的事,比如掐灭人们反抗既定命运力量的火种。你不觉得这种野蛮的力量拿来搞破坏好用的很吗?”